汪露露说什么都弄不明白,怎么自打结婚生孩子以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就开始急转直下一日千里。现在明明好端端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那边霖霖轻轻地叫唤上一小声,自己立马就得睁开眼睛赔笑脸。不睁不笑,那是万万不可的,稍有怠慢对方肯定一巴掌拍过来。天天如此,月月如此,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汪露露常常在这个时候盼着吕森能过来英雄救美,可是,对方始终不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吕森早就醒了,此时此刻他正闭着眼睛装睡。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哪怕像轻轻翻身这种细小的动作都会被敏感的汪露露及时发现,到那个时候大清早抱着儿子满屋转圈的人必然是自己,逃都逃不掉。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n次,他不想再遭罪,哪怕是现在小腹胀得快要爆炸,他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汪露露和吕森结婚两年,两年时间里创造的共同产物就是霖霖。小家伙已经有八个月大了,每天都会抓准时机对着妈妈爸爸死缠烂打一番。
“乖宝宝,醒啦!”尽管困,但汪露露还是夹着两块儿小米粒般大小的眼屎拼命地冲着霖霖挤眉弄眼。
“哦”。霖霖投以天使般灿烂的笑容。
“再睡一会儿吧,现在刚刚五点半。你不困,妈妈还困啊!妈妈是要睡觉、要休息的!”汪露露好言相劝的同时已经坐起来把霖霖抱进怀里准备喂。
换作从前,这招儿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好用。小家伙每次都会用力地吸吮汪露露的□,然后不消十分钟的样子一仰头又睡了。那时的汪露露常常觉得自己给孩子喂的不是母,而是著名的北京红星二锅头。
但是现在这招儿无效,霖霖似乎觉得“二锅头”的劲儿不够大,任凭汪露露怎么用力的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都会用力挣扎。偶尔惹急了还会用一狠招儿——拼命的在汪露露的□上抓上一把。这一把与其说是抓,倒不如说是扭,连皮带的来上那么一下子,是谁都会疼得咧嘴。这种毒招儿肯定是与生俱来的,汪露露没教过,吕森也没演示过。
“坏蛋!怎么可以掐妈妈!掐坏了怎么办?”汪露露真疼了,她轻轻地拍了一下霖霖的小屁股。
霖霖先是直盯盯地望着妈妈,紧接着咧咧了嘴,然后作欲哭状。
汪露露决定教育这个小家伙一下,继续表情严肃地说:“以后不可以这样,再这样妈妈就不喜欢了,妈妈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没有水可以吃了。”
“哇!”霖霖咧开面包圈般的嘴巴哭了起来。
说霖霖的嘴巴像面包圈,究其原因是因为吕森的嘴巴像一只硕大的面包圈。汪露露曾经无数次地在被吕森吻过以后抿着嘴唇“痴痴”傻笑。一开始吕森以为对方是被自己亲迷糊了,哪知这个败家小媳妇一张口足已将他气晕过去。
“你的口水太多了,有点儿油腻腻的感觉。”汪露露拼命地擦拭着嘴巴。
吕森嘿嘿笑。他斗不过汪露露,就算嘴巴再大都不管用。
“别笑,像个大面包圈。”汪露露娇滴滴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