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只剩下贞香和润福俩个人。贞香一直保持原样用围裙遮着脸,正憋得慌,心想画工怎么还不来啊,自己又不好意思出去找他。门“吱嘎”一声,来人便是新郎申润福。看着一身红嫁衣的伊人,润福踯躅的前进,发现不对又停了下来,在为怎样跟贞香开始说第一句话而苦恼。看到近在咫尺的贞香,他顾不了很多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贞香,深怕一不小心又摔跤了。当润福终于趋向床边的时候,时间好像暂停了。他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他鼓起勇气,他的手在慢慢靠近贞香,贞香在默默的等待,过了几秒,“贞香,不要遮着脸,好让我看清你。”,手慢慢的揭开围裙,贞香缓慢的抬头,满是害羞的双眼对上了她的新郎,润福满是爱意的看着浓妆的新娘。四目对视的那刻,任谁都无法自控。“贞香,我爱你。”“画工我也爱你。”贞香为听到第二次“我爱你”三个字兴奋不已。润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个吻印在了贞香涂的火红的樱桃小嘴上。贞香闭上了眼睛心甘情愿的回应着,感受着润福对她的爱。二人都感到很害羞,渐渐拉开点距离。二人身着红装,你看我我瞧你,好久都无言语,终于贞香开口了“画工,我终于嫁给你了。”润福听了傻愣在那里,片刻才说道“贞香,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啊。”二人噗哧一笑,为自己麻的话吓到了。
事实就是如此吗,福香何必为世俗所羁绊呢。
“贞香,对不起。苦了你。”润福像个天真的孩子想到了什么就说出来。“画工,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苦了我啊。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就像上次跟你说的话一样。我也知道你是不是想说是你让我做不了母亲,是你让我老来不能儿孙满堂。对吗?”润福重重的点头。“画工啊,你知道吗,人的一生是极其短暂,如果有自己爱的人却不能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哪怕有再多的金钱权力子女,她还是不幸福的呀。”贞香又开始说服润福了,她要完全的解开他心里的死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对不住你呀。不值得你为我牺牲。”“为什么呀,难道你后悔跟我结婚了。画工,我讨厌你。”贞香一派小女子的模样扭过头不去理他。
看着贞香已经生气的样子,润福有点不忍心再钻牛角尖了,即使不太确信自己的心中所烦,就让时间来化解它的毒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那么多,问那么奇怪的话来伤害她。也许是结婚让他的心反常吧。润福用左手握住了贞香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一如上次那样,贞香的手有点冰凉,贞香转过头来看着表情复杂的润福,说道:“画工,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模样。”她似乎看到了月下密会时润福的表情想到那滴滴在她手背上的泪就像刀一样剜着她的心。便抽掉了刚放上去的手,转而勾起润福的右手,道:“画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让我来抚平你那受伤的心吧。”贞香心疼的抚着润福的蝴蝶伤口,润福在享受着贞香指尖传来的心动。心疼地说道:“贞香,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贞香听了顿了下,“画工,你真是个大坏人。”这下让润福自责不已。“我最坏了,你打我骂我吧。”润福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向贞香撒起娇来。“画工,天色已晚,我们该睡了吧。”“不好,你还没给我弹琴呢,我也还没洗澡呢。”“什么。”贞香为画工还有这一套有点惊讶。“画工,不会吧。才结婚第一天,您就要这样虐待您的妻子吗?”润福那痞样当然逃不过贞香的眼睛。润福听的有点想放弃了,可是想到这夜他们的夜怎么说也不要就这么白白过去了,所以硬着头皮说道:“贞香,我睡不着啊。我好想你的琴声啊。”贞香当然明白她是逃不了了。便拿出了准备好的琴和特地给画工准备好的美酒。看的润福心里百花怒放。贞香娇嗔道:“相公,你得画幅画给我。”“遵命,娘子。”
新房内,贞香抚琴的倩影,画工作画的俊影,真是爱□业二不误啊。连神仙看了都会艳羡的。一曲浓情蜜意之后,润福递给她画,贞香不客气的接过了,带着欣喜的眼神看着。勾起迷人的笑靥,润福很肯定也很自豪贞香爱不释手了。他唤了声:“贞香”贞香抬眼看下他,显然有点不满。润福马上改口。“娘子,我还想听一曲。”“嗯,相公,你画的真好。那么你听曲我可得收费哦。”听到这润福想逗逗她了。“是吗,五两成交?”“画工,你又欺负我。”贞香绝不上当。“好,要不我再画幅给你。”贞香心想才一幅啊。真是小气的画工。“相公,要不我来伺候您就寝吧。”“好啊,有娘子在,我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喽。”润福心想今日的贞香真野,看来我以前小觑她了。一天的忙活二人感觉都有点累了,就躺下睡了。
金洪道一个人喝着闷酒,想着自己单恋十几年的润儿等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他心如刀绞的猛灌着酒,让一旁的申父只得叹着气深表同情。
第一次与画工睡,贞香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润福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贞香,又何尝不是紧张死了。身为女子的他为何这么紧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又是那么宝贵的初恋。当二人躺在床上互视对方时,那神情激昂德好像要将对方看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甘心。身为画师的润福看到的不再是一条条柔美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