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作答,正斟酌词句,皇上却已跳转了话题:“梓童送给朕的澄水帛,朕也很是喜欢。”
此话我会回答,终于舒了口气,笑道:“皇上喜欢,臣妾也就放心了。”
皇上举杯啜酒,笑道:“梓童这里的酒菜,朕也很喜欢,今晚朕就不走了,以谢梓童款待。”
领导决定留下?唔,他才御过了邵采女、王宝林、梅御女,转眼又要来临幸我,说起来还真有些心理障碍呢。不过身为一名专业的职场人员,岂能因为心理障碍,就把领导拒之于千里之外?要知道,侍奉皇上于床帷之间,亦是我身为下属的职责之一。
更重要的是,万一我拒绝,很有可能惹来龙颜大怒,毕竟他对我,就如同我对他一样,亦不过是职场上的逢场作戏,并无多少真情意,虽说当下以我的背景,并不怕这些个,但我的保障,乃是父亲兄弟在边关前线流血卖命得来的,由不得我这样挥霍。简氏一族的荣耀,由父兄挣下,却要由我来守护,这亦是我的职责。
心念转动,不过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被我压下,换出一张笑脸来:“那可就要辛苦皇上了。”
“辛苦”二字一出,皇上脸上暧昧神色立现,一手放下琉璃盏,一手伸进我的袖子里去,捏住了我的手。皇上今日所穿的“水墨绣”袍衫,袖口没有凹凸的花边,让我有些不习惯,只觉得那素绸的衣料扫过手心,浸得皮肤凉飕飕。
是夜,皇上留宿甘泉,我的寝室内燃起龙凤大花烛,散发着玫瑰花药的幽幽香气。紫檀床上,皇上兴致勃勃,与我商量,先将传统姿势演练一遍,再重温上次的新招数。又问:“梓童,上回那招,可有名字?”
我着皇上裸、露在外的肌,想了想,回答道:“仿佛是叫作‘老汉推车’。”
“不雅。”皇上皱眉,道,“不若改作‘前俯后继’。”
我伏到皇上前,吃吃笑着:“皇上好文采,臣妾佩服。”
皇上似对此名字很满意,喃喃地又念了一遍,凑到我耳边轻唤:“梓童,陪朕一起‘前俯后继’,如何?”
我滑到他身下,伸出芊芊食指,轻按住他的嘴唇,摇头道:“皇上,臣妾今儿先教您,甚么叫作‘前戏’。”
“前戏?”皇上应是从未听过这词儿,眼中一片迷茫。
我作为一名承上启下的中层干部,诲人不倦是最大的优点,当即附到皇上耳边,先讲述“前戏”的理论知识,后手把手地教他实践,师生一起,领会其中的要领和髓。
皇上不愧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学习起来端的是快,此刻他一面以舌尖撩拨我前那粒鲜红欲滴的小草莓,一面将手伸到了我身下去,不急不缓地捻动着,动作虽然略显生涩,但难得轻重得宜,实在是个悟极高的好学生。
一个耐心教授,一个虚心学习,当晚九华帐中一派风光旖旎。
第二日卯时,春桃来叫起,皇上却赖在紫檀床上不愿动身,轻揉着我的耳垂道:“梓童,朕准备在近日举办一场宴会,以庆贺梓童大病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