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越怒了,一巴掌甩到蹲在自己脑袋上的傻鸟身上,怒道:“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烤了,你信不信?”
傻鸟蛋壳委委屈屈的“咕”了一声,继而颓废的趴下去,忧伤的看向周围。
华子贺趴在常凛的背上,脑袋上顶着一块毛巾挡太阳,蔫蔫的说:“季景越,你别欺负你傻儿子了,多可怜啊。”
季景越将三个背包丟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说:“我们都走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人被淘汰。”
常凛闷声道:“能留下来的都是j-i,ng英,强者中的强者。”
所以,之前淘汰的那四个男人,要不是遇上比自己还要强的,要不就是刚好倒霉。
季景越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忿忿的说:“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华子贺从常凛身上下来,走到季景越的身边坐下,抱着一棵树直喘粗气,说:“我难受,给我喝点水。”
季景越从包里掏出一个兽皮袋子,小心翼翼的解开,然后递给华子贺,啰啰嗦嘹:“这是今天最后一点水了,喝完就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他在发烧,没有水会死的。”常凛沉声道,他不在意华子贺的死活,他在意的是季景越他们现在每天的水源都是早上接的露水,本来喝水就很紧张了,现在华子贺生病发烧了,水当然是给他喝。
可水就这么多,华子贺喝完了,季景越喝什么?
常凛这两天看着华子贺的眼神都透着那么一丝诡异,眼底时不时闪过一丝幽光,仿佛在谋划着什么。
华子贺后背一凉,察觉到有危险了,条件反s,he的朝着季景越的身边移了移。
季景越没发现这俩人的不对劲,伸手跟还蹲在自己脑袋上的傻鸟作斗争。
“松开爪子!快点,信不信我把你爪子给砍了!”季景越愤怒道,忍不住伸手想将傻鸟给来。
蛋壳这个时候也不傻了,死死地用爪子勾着季景越的头发,尖嘴持续发出“咕咕咕”发惊恐的喊声。
季景越简直要被这个傻鸟给坑死了,他一抓它,它就勾头发,它一勾头发,他就头疼。
常凛走过去,一把摁住季景越的手,沉声道:“我来。”
季景越点点头,开始摩拳擦掌等着教训这傻鸟。
常凛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坚挺的蹲在季景越头上的蛋壳,眼神y-in鸷。
蛋壳仰头一看,正巧看到常凛眼底闪过的杀气,它被吓坏了。
它一边“咕咕咕”的瞎叫唤,一边迈着两条小短爪,飞扑着跳到季景越的肩膀,寻求庇护季景越:“……”
常凛:“..”长公主府邸。
前厅中,季母和季大哥在佣仆的带领下走进来,而他们要见的人就坐在主位上,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们。
长公主不仅是王唯一的嫡亲姐姐,又是难见的高级水系异能者,而夫家在华大帝国也拥有一定的话语权,所以她虽已是外嫁女,但在帝宫还拥有自己的宫殿。
所以,季母才会下定决心来求她。
季母穿着一条昂贵且得体的红色长裙,长卷发挽起,手上还戴着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玉镯,显得端庄又贵气。
“季夫人有什么事?”长公主显然没什么耐心,语气冷淡还透着些许不悦。
她们已经好多年没联系了,现在季母突然登门,长公主联想到这段时间帝宫传出来的风言风语,顿时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季大哥沉声道:“长公主,我与……”
季母眼神一暗,开口打断季大哥的话,说:“这是我与长公主的事情,你先回去吧。放心,我很快就回去。”
季大哥被打断话题,疑惑的看向季母,眼底隐约透出不赞同的意思。
长公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母子,嗤笑:“季中校,你母亲说的没错,接下来的事情是我跟你母亲的事情,女人之间的问题,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先回去吧。”
季母拍了拍季大哥的小臂,示意他先离开。
季大哥微不可察的叹口气,然后起身,向长公主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季母一直僵硬的背脊总算放松了,她捋了捋头发,微笑道:“若依,好久不见。”
长公主若依冷傲的眉眼没有一丝变化,她冷冷的说:“你是为了他来找我的吧。”
季母点点头,表情满是焦躁和不安,“他这次是真的陷进去了,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
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跟自己解释,具体的事情她早就了解了,她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季母脸上的笑意一僵。
“当年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没到底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而且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深陷泥塘吗?”季母开始打感情牌。
原本眼神还有一丝动容的长公主瞬间就变了脸,眼底那一抹动容很快就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冷漠和愤怒,“你还有脸跟我提当年的事情!”
季母叹口气,说:“我,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长公主冷笑:“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如果季夫人没什么事,先离开吧。”
说着,长公主就摆摆手,示意佣仆送客。
季母一怔,脱口而出:“若依,只要你肯出手,你就是我们季家的救命恩人!”
说完,季母就一脸希冀的看着长公主,她不相信她真的会这么绝情。
然而,长公主却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季阁老站错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