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许翊中就拿到了尧雨家的地址,他安排了下公事,第二天兴冲冲开着车就去b市。许翊中不知道,此时,佟思成正徘徊在b市的大街小巷,想碰到尧雨。
他和尧雨谈了四年恋爱,他也没有去过尧雨家。佟思成过了春节过了元宵节都没有尧雨的消息。他和许翊中一样打了电话却发现关机。佟思成在大唐公司楼下等了几天,也一直没看到尧雨的人。
他想了想,打了大唐公司办公室的电话找尧雨,就得到了和许翊中一样的答案。佟思成马上对尧雨没有来火车站一事找到了答案。她,病了。
佟思成印象中尧雨一生病就爱撒娇。不喜欢打针吃药,对感冒,尧雨就一个字:拖!佟思成以前常守着她口水说干,尧雨才勉强地吃药。她吃药也只吃糖衣片,别的不吃。而且她总是把药片放在佟思成手心里,拿一片吞口水咽下,再猛喝几口水顺。
佟思成看得麻烦,眉一皱就说她:“你一次吞两片成不?”
“不行,我吞不下……”事实上,她也的确吞不下,不是药片,是喝水喝饱了,药还没吃完。
佟思成目光中一片温柔,瞬间又凝上一层担忧,她,做手术一定会怕的,她,又在哪里呢?
b市的小街道很多,佟思成寻觅着记忆中尧雨说过的点点滴滴。
尧雨说b市有家卖小面的,叫鸳鸯面。一红味一清汤,一样二两,各有各的味道。尧雨每次回来都会去吃。
佟思成抬头看了眼面馆的招牌,不大的开间,摆了四五张小桌子。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胖胖的笑脸张口用b市的口音招呼他:“吃几碗?”
嘴角忍不住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尧雨以前初来市的面条,她说:“我们哪里啊,都问吃几碗。”
“几碗?能吃得下?”
“一碗就是二两,不过,可不是这么的面条,细细的,汤料足,一窝丝似的,我们都叫水面,味道好得不得了!我每次都吃两碗的。”
佟思成坐下来,桌子还是老式的木头桌子,刷得雪白,不见油腻。胖老板端来一红一白两碗。红的浇满了浓浓的牛汁,白的飘浮着翠白色的香葱,光看着就有食欲。
他挑了一筷子,还真是一窝丝。慢慢地吃进嘴里。浓浓的汤汁满嘴留香。佟思成心里突然就有种痛,那口面就哽在心里,闷闷地让他吃不下去。他又想起尧雨的话来,成长需要付出的代价。
当他两年后再找着她,她已犹豫,她已学会了拒绝。
而他,却明白自己再也不愿失去她。
佟思成几口吃完面。胖老板笑呵呵地问他好吃不?
佟思成认真的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三天,他在b城走完了记忆里尧雨说过的所有的地方,他找不到她。他没坐大巴,坐火车回了a市。离开前,佟思成望着b城的灯火默默地说:“尧尧,我说过在a市等你。”
许翊中再到b城照着地址就去找人。他不信他找不着。可是当他站在老城区面对一片废墟再看看记下的址,他觉得自己又犯了回傻。
“请问,这处房子原来的人家搬到哪儿去了?”
“都拆了几年了,谁知道呢?”
“知道是哪个单位的房子不?”
“是师院的教师宿舍。”
许翊中长舒一口气。尧雨肯定是住爸妈家。她爸妈肯定有一个在师院工作。他马不停蹄赶到师院去打听。去了又呆住。寒假还没结束,师院里空空荡荡没人。他不甘心地问守门大爷:“你知道师院的老房子拆了,老师都住哪儿去了?”
“新的教师宿舍还在修呢,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他不死心地进去碰着一个人就问:“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尧雨的女孩不?她爸妈好像是师院的老师。”
“不认识。”
许翊中又跑遍了b市所有的医院去查尧雨的住院登记,腿都跑断了,还是没找着。他是实在是气闷。回到酒店人就瘫在床上了。难不成真要去问杜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