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难得一日好天气,大街上人来车往交通拥挤不堪。
在钢筋混凝土建筑群的间隙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出许许多多形形□的人,其中,包括一个走曲线型路,与他人不一致而别有一番形态的年轻女子。
手拎gucci鳄鱼皮革手袋,脚踩高跟鞋,良兮华丽丽的一身着装、步履懒散地走在街边盲人道上,依依呀呀地哼着悠悠扬扬的东北小调子,眼睛四处乱瞟,忽然,砰——良兮额头撞上什么硬梆梆的东西。
“好痛。”良兮揉了揉前额抬头一看,高高竖立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美广告:“穿越酒吧”。
“穿越酒吧,也好,先去喝两杯再去讨钱!”良兮邪恶地嘿嘿笑了笑,转身走进看似死角的小巷,踏上布满青沥的小路,展现在眼前的青灰砖瓦房即是所谓的穿越酒吧。
安良兮,生命中就一个男人的女人。虽然她对他说不上是真心实意、忠贞不渝,但好歹也是良兮二十个春秋以来第一项贴着唯一标签的东西,可是这个第一居然在前两天打了通电话就妄想将他们的关系切得一干二净。
良兮猛地拉下脸作咬牙切齿状,跳坐在高椅上,狠狠地拍了下吧台,吓得那俊俏的服务生将酒调过了度。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容忍!”
“还没有赚到钱呢!”
女人喻花男人喻金,“有钱能拿就该拿,莫待无钱空分手”,良兮绝对不容许她的生命里发生这等低级的失误。
服务生愣了愣,赚钱?敢情这有一腔怒火的女娃子还是个“白骨”呢,他不敢怠慢,奉上刚刚调配的酒,弱弱地道:“**尾并蒂莲,谢谢。”
“啥名?”良兮倏地跳起来,挑了挑眉问,“并蒂莲!”
服务生又是一惊,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拿来给我,我要喝掉它,连杯子一起喝掉它!”
良兮只是忿忿地碎碎念,服务生却听得一清二楚,一惊一乍之下他脸色变了变但仍保持着优良的服务态度:“小姐,这本来就是你的。”言外之意——没人跟你抢……
并蒂莲!
良兮怒视着里面那一片两片薄荷叶下称之为花的两瓣西瓜,一口一个咬进嘴里,狠狠地鼓动着腮帮。
一口到底。
良兮第一次喝酒,该死的又是第一,居然被酒呛到了。
喉咙,腔,满满的都是浓烈的酒味。良兮趴下去之前,一直用一种很怨恨地眼光瞪着手足无措、被吓白了脸的服务生。
你说她为什么会趴下去?不是因为呛到,是因为醉倒。
你说她为什么会是怨恨的眼光?不是因为那小服务生把她给醉倒了,是因为良兮本来容光焕发、信心满满地想要去讨点“分手费”,现在居然被搅黄了!
“疼!”良兮扑通一下从硬邦邦的床上滚到地上,顿时感到身子骨都要裂开的疼,仿佛每筋都在抽搐,“哎哟,天哪,真疼!”
“砰——”
随着泥瓷酒瓶的跌落,良兮赶紧捂住耳朵,却不想一股醇厚的酒香弥散开,好像……栀子花的味道……良兮倏地睁开双眼,怎么,这是哪个高级复古场所?脑袋不够用难道眼睛鼻子也喝醉酒了?整个房间充斥着土木被雨水冲刷之后腐朽的气息,搅乱了良兮涨得生疼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良兮,良兮……”咔嚓一声木门大开,进来一人,一起进来的还有她尖锐的闹铃嗓音,“诶!良兮你怎么了,可有摔伤?”
“哎,昨夜喝得烂醉如泥的回家,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你……”良兮盯着来人看了半晌忽然大叫出声,“呀,你,你是谁啊?”
可怜的良兮再定睛一看,身处的这间是小木屋是不?怎么建造得这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
“哇哇哇,我这是在哪受刑啊?看守所?监狱?还是曹地府啊?这简直比在豪华型别墅还震撼呀,天,我还这么年轻受不了这打击!”
对面的妇人一听似乎也急了,脸色由青变黑,提着钝斧的右手往前一指,锋利的斧头贴着良兮的脖颈划过,但见她怒气冲冲道:“不认识了?你这孩子还来这套不嫌老掉牙么?”
诶,天知道,良兮差点儿不及反应脖子就要被砍的时候,妇人也有所意识似的,把斧头往里一缩。
良兮眼前还闪着银光,惊魂未定地看着斧头,吞了吞口水:“大婶,刀剑无眼,你可得小心、小心了……”
“这下认识你青婶了么?”
“认识,认识……”良兮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开玩笑,再说不认识恐怕斧头直接劈开她脑壳,再溅些脑髓出来,然后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就下地里向阎罗王报道去了。
青婶满意地看着良兮畏畏缩缩的样子,对着斧尖吹了口气,笑道:“这大清早的就跟青婶开这玩笑,看起来心情确实不错了,人也开朗很多。”
“恩。”良兮虽然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皮笑不笑地点头哈哈,“那是,那是。青婶你一大清早的就来我家作何啊?”
“你家?连老娘都不认了么?”
“老娘……呃,青婶你是哪位?”
良兮脑中飞快地闪过一道光,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却竭力压制着那想法,仅怀着一点点的希望,眼巴巴地望着青婶。
这个举着柄边带锈的斧头的妇女,一身碎花布衣,头上缠一条蓝色方巾,脸庞略长,刻着高挺的鼻梁,稍陷的眼窝,殷红的唇……这一切再加上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