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哥心中有鬼,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来到自己那辆奔驰s300,仓皇钻进去,手刹都没来得及放就玩命轰踩油门。
赵凤声来到停车场,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能目送金鱼哥离去。
“妈的!”赵凤声一拳砸在树干,凌乱的树叶瑟瑟下坠。
“哥,那把刀的?”周奉先肃容问道。
“没错,花脸当初跟吕帆拼命时,蝶舞被狗腿刀留下一块痕迹,我记得很清楚。金鱼能有这把刀,看来花脸的失踪,跟大圈帮逃不了干系,皮条雄跟东瀛人同穿一条裤子,亮子也极有可能在他们手里。”赵凤声蹙眉分析道。
“那咱们去救人吧。”周奉先焦急道。
“不能救。”赵凤声摇头道:“金鱼把花脸的刀弄丢了,等于给咱们指了一条明路,回去通风报信,皮条雄肯定会做好万全准备,布置好天罗地网严阵以待,现在动手,咱们俩也得折进去。”
“那咋整。”傻小子急的直跺脚。
“看来那三场擂台战,不得不打了。”赵凤声咬着后槽牙,表情狰狞。
双龙帮是否会退出历史舞台,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大圈帮控制了花脸和亮子,他跟双龙帮就变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要救出花脸和亮子,必须赢得三场擂台战。
只许胜,不许败。
……
……
张烈虎从浴室走出,只披了一条浴巾,露出旺盛的腿毛和胸毛,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对沙发中的孙国雄笑道:“老孙,昨晚那几个小妞真够劲,全是混血儿,漂亮不说,又浪又骚,得亏我身子骨硬实,要不然非散了架不可。京城虽说也有那种好货色,可毕竟是天子脚下,时刻得悬着一颗心,玩的不尽兴。以后一年一个月的假,我准备跟你老孙混了。”
孙国雄拍着沙发扶手哈哈笑道:“随时欢迎,就怕您张公子不肯赏脸。”
张烈虎坐到孙国雄旁边,翘起二郎腿,递出一根中南海点八,“在澳门这几天,吃得好,玩得妙,乐不思蜀,京城都不想回。家里老头子催了好几次,说公司里有急事处理,我全给推了。老一辈人就知道赚钱赚钱,家里堆几座金山银山都不够,这人生在世,图啥?不就是高兴吗?光赚钱不花钱,去他妈哪高兴?老孙,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国雄听着专属于二世祖的人生价值观,接过廉价的中南海香烟,频频点头,“没错,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及时行乐才对。不过也不能说您父亲观念错误,我们这代人,三百六十行都接触过,吃得苦比享得福多,最怕兜里没底。不怕您笑话,但凡从我手里流过的钱,全换成了黄金,什么美元英镑,我信不过,一打仗,都成了废纸,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可经历过金融危机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哈哈,您跟我家里古板老爷子不太像,他一有了钱,投资这个投资那个,不肯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怕碎。对了,说到钱,上次赌场欠你的五千万,等回到京城,再给您打过来。家里老头子管得严,我又是有一个花俩的败家子,五千万,且得给您凑一阵呢。”张烈虎晃着大脚丫子,惬意抽着香烟,哪像欠债者,分明是大爷做派。
“谈钱就伤感情了,当初张老板的恩情,可比五千万多多了,我孙国雄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哪里能叫您还钱呢?赌场起起伏伏,是常态,就是输给了那小子,心里有些郁闷。”孙国雄捏住过滤嘴轻声说道。
“赵凤声?”一想到那张可憎的面孔,张烈虎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吓人,一字一顿道:“还没到亮底牌的那一天,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您自然不用在意一个小痞子,按照您的家世,想怎么玩死他都可以,迟早的事。可是我现在遇到点麻烦,一旦输掉,有可能万劫不复,以后您到了澳门,我老孙能不能再接待您,很难说啊。”孙国雄愁眉苦脸叹气道。
换成平时,最讨厌给别人擦屁股的张烈虎找个话茬就能绕过去,可五千万债务在身,当然不能无动于衷,吐出一口烟雾,小声问道:“多大的麻烦?”
孙国雄悄声说道:“经过上面调解,双龙帮暂时不敢对我动手了,但是郑和森串通了永伯他们,定下了三场擂台之约。输的人,不仅要拱手让出所有生意,有可能命都丢掉。永伯是跑马会的东家,跟高层关系交好,又当着那么多有权有势的家伙,逼得我不答应都不行。这郑和森,分明是把我往死里整!”
张烈虎眯起眼睛。望着孙国雄,持续几秒钟,笑道:“老孙,五千万,外加好吃好喝好招待,突然弄出个擂台战,这不会是你给我下的套吧?”
“怎么会呢!我这是在报答张董事长的恩情。您要是觉得我使用阴谋诡计,可以立刻离开,我孙国雄以后要是再提钱的事,天打五雷轰!”孙国雄指着上空信誓旦旦道。
张烈虎清楚,这种人嘴里的话,跟婊子的甜言蜜语如出一辙,能信才怪,淡淡笑道:“两个最大帮派的生死,竟然用打擂台的方式了结,太儿戏了吧?再说你老孙又不是正人君子,暗地捅郑和森一刀子不就行了?一了百了,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无数双眼睛盯着呢,即便做掉了郑和森,我也不可能在澳门立足了。”孙国雄一脸哀容说道。
“你这是逼我替你打擂喽?”张烈虎嘴角挂有冷笑说道。
“绝对不敢。”孙国雄摆出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