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方法,之前修习逆寒气身子总是发热,皮肤滚烫像是要燃烧一般,自从在冷水里修习,这种感受渐渐减弱了,他觉得自己的功力又见长了。
炙热与冰冷,入夜,黑子一定会尝到冰冷的感触,牙齿都在打着寒颤,将被子裹在身上却起不到任何的效果,寒发自内在,凝固血液,冰冻肌肤。
一夜又是一夜,早上迎来黎明的时候,黑子叹了口气,每日昏昏沉沉,什么时候才能安稳的睡上一觉呢?
策马走在官道之上,黑子偷瞧关孝山,从晋阳的关家堡出来,关孝山就是这幅布衣打扮,黑子觉得关孝山性子太多疑,看这布衣打扮想来关孝山一定想先偷偷看看关家的产业,黑子觉得此举真是多此一举。
你在看我什么?关孝山问道,他并没有侧脸看黑子,想说什么便说。
没有。黑子眼睛看向前方,他活动活动肩膀,揉揉酸涩的眼睛,明天就到石门县了吧!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
咱们会在石门留两天。关孝山说道,黑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关孝山还真是如他所料会一路查看关家的产业。
进了石门县,他俩住在了石门县一家很普通的客栈,这客栈明显比前两晚要差很多,也没有店小二给打洗澡水,黑子想关孝山是不想惹人注意,不过,他这么小心翼翼是不是真的有必要?
前两晚还能在寒毒来临前洗个热水澡,今夜怕是不行了,黑子拿着棉帕拎着铜盆到客栈的后院去打水擦脸,远远的就听到有水声,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关孝山正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桶的水浇在身上,黑子不禁打了个冷颤,关孝山的行为着实令他费解。
我来打水。黑子走到关孝山面前,地上已经全湿了,看来至少有两三桶的水浇身过,关孝山身上的里衣也已经全湿了,贴在身上,他舒服的喘了口气,这让黑子更加费解了,这几桶水浇下去竟然还舒服?这井水可是比河水要冷许多的。
打吧!关孝山退了一步,他抹了抹脸,发上还在滴着水滴。
黑子打了半盆水端着,他扫了眼关孝山也不多说话,就转身走了,刚走出院门就又听到哗啦啦倒水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关孝山就和黑子出了客栈,黑子偷瞧关孝山,他寻思昨夜里被冷水浇身怎么也会生病吧!但是看关孝山神清气爽,这让黑子惊讶。
俩人进了关家在石门县的一个小店铺,这是家米铺。
店伙计!关孝山叫道,就见一个小小子跑了出来,米怎么卖?
二十文钱一斗!
二十文啊~~
你要多少?
我一会儿让我婆娘过来卖!关孝山答道,哦!你们这是关家的米铺?我们是新搬来的,不知道你们这关家的米怎么样啊?
当然好啦!我们关家米铺童叟无欺!关家堡知道吧!我们都是一家儿!
哦~~那还真好!关孝山笑道,再跟小哥打听个事情,这入夜了,石门县该去哪里玩乐?你们掌柜的最爱哪里啊?
我们掌柜的可是妻管严!玩?哪儿可能啊!不过,这石门县若说是玩乐处,宝成胡同那边赌馆、妓楼都有!
好叻!谢小哥了!关孝山笑着出了米铺,身边是静默的黑子,关孝山瞥了眼黑子,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
你脸上的黑记让人看不清你的表情,但是你眼睛里还是能露出情绪,你对我不屑,这我还是能看出来。
你多想了。
关孝山双臂环于胸前,前面不远早点摊子已经开始收摊了,你从见我第一眼就是不屑的,你看铁蛋儿的眼神都比看我好。
黑子静默,关孝山也没想他会多说什么,关孝山继续往前走,远处传来单弦大鼓的声音,咱们去听听大鼓吧!
随你。黑子轻声回答道,他不知道关孝山是怎么做生意的,但是单单和一个小伙计聊了聊就结束了,这好像有些儿戏。
那走吧!关孝山说着大步流星的往听书的茶馆走,黑子跟上,他觉得关孝山的脾气有些捉摸不定,怎么一时一个样?究竟哪个才是关孝山,哪个又是他装出来的?
6.
在茶馆听了快一整天的大鼓,快晚饭时关孝山才和黑子回了客栈,刚进客栈的门,店掌柜的就迎了上来,两位,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