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思政甫一下口,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呸!妈,你居然放了青椒!!!”
他最讨厌青椒了!
“你就将就着吃吧。”那位罪魁祸首却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抱怨他的大惊小怪。秦知曜也在一旁小声嘀咕道:“我就说嘛,这两个孩子都不爱吃这个,菜都出锅了还非要加上重做,真不知道搭错哪根弦了。”
见谢婉咽下了却只是轻轻咳嗽几声,秦思政拿着新奇的眼神打量她,有些不甘心自己对辣椒的容忍度竟然连她都赶不上了。
谢婉确实没尝出什么辣味来,对他报以茫然的眼神。秦思政轻蔑地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谢婉和顾景明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还是显露了蛛丝马迹。
不知道这两个人今天是怎么一回事,秦思政一肚子疑虑,话里话外也收敛了许多。
秦思政的妈妈不让秦知曜继续喝酒,过节意思意思就行了,喝多了又怕他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
秦知曜却很不满:“凭什么不让我喝酒!再说了,景明和谢婉他们两个又不是客人,你怎么能拿他们当客人对待!”说到这里,他提高了音量。
秦思政心里咯噔一声:完了,他这肯定是又喝醉了。他连忙又在一旁劝了两句:“爸,你就少说两句吧,以前的事情少提。”
“什么以前的事少提!有什么不能提的!”没想到秦思政劝了几句,反而让秦知曜越说越来劲,“你们这两个孩子,都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谁知道又在别扭些什么,净能瞎折腾!”
好端端的一个家宴被搅和成这样,秦思政也有点生气了:“爸,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别瞎添乱了!”
“我怎么就不清楚了?!你以为我是瞎的吗?景明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至于当年落魄成那样!还有你这个混小子,净想瞒着我,真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谢婉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本就没能愈合的旧伤疤被人一下子血淋淋地揭开,这件事永远都是她的死穴。
秦思政看不下去了,厌烦地偏过头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你也知道,这个人一喝酒就爱说瞎话,别跟他一般计较。”
被自己的儿子话里话外这么贬低,秦知曜心里更是不痛快,愈加敞开了怀无所顾忌地喋喋不休:
“绝口不提当年的事情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我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逃避能有什么用?!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看看景明,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人家呢。”
“人家跑得远远的逍遥自在,到头来,倒把他伤得不轻。”
顾景明的神色如常。他的目光仍落在眼前的菜肴上,只漫不经心地说道:“秦叔叔,这不关谢婉的事。您不必再责怪她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那件事的确是我失策了。”
听到这句话,谢婉震惊极了。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顾景明,顾景明却没像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一样,仍旧和秦思政的妈妈若无其事地聊着天。
“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眼看这局势就要难以收场了,秦思政的妈妈也怕再聊下去只会更难堪,便叮咛道:“慢点走啊,注意安全。”
一路上顾景明都没怎么说话,就这样到了家门口,他熄了火,向旁边瞥了一眼,谢婉还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坐在那里。
她紧紧闭着泛白的唇,久久没有下车。
顾景明见她那副样子,突然好笑似的笑了笑,话音却无情讥讽: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
见她依旧没有吭声,他轻笑一声,在一旁继续好心地提醒道:
“终于想起来五年前你到底是怎么绝情地扔下我,一走了之的了?”
这句话果然触痛了她的神经。谢婉愕然地转过头,嘴唇煞白,眼神里全是惊惧。
他的笑容极其冷淡,一点笑意也无。
☆、32
“怎么不说话?”他的腔调极具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