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撒了气的皮球,彻底气馁。事已至此,她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好吧。”
谢婉见他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便先行告辞。
临出门前,谢婉眼睛的余光忽然留意到阳台,足下一顿。
秦思政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口问:“怎么了?”
谢婉指着空荡荡的阳台,问道:“原本放在那里的盆栽呢?”
……
秦思政做贼心虚地回答道:“自己死了。”
谢婉惊讶道:“自己死了?”
他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又强调了一遍:“真的。”
谢婉也就不再说话。
过了几天,秦思政惊奇地发现,阳台上出现了新的植物。
玫瑰。
秦思政不知道该不该把以前那几盆植物再搬回来,正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发现顾景明
似乎很喜欢这几盆新的玫瑰。
既然顾景明喜欢,他也就不纠结了。虽然他留在办公室里的盆栽已经有了起色,隐约有了变绿的迹象。
终于把那盆栽从生死线上抢救了回来,秦思政为此得意极了,因而愈加地宠爱它。
现如今,他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在办公室一边浇水一边和它聊天。这也导致每次部门的员工经过他的办公室,听到他在里面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时不时地大笑不止,都吓得心惊胆散,还以为秦助理疯了。
这等八卦后经由众口传到了陈嘉松的耳朵里,再传出来的时候,消息就变成了:
秦助理大概是受了很重的情伤。
这之后,众人看秦助理的眼神里,都纷纷多了几分的同情。
秦思政没发现其他人眼神的异样。他近来无心琢磨这些,因为对他来说,这时候还有更要麻烦的事情要处理:
秦绛绾又来了。
秦思政想起她就倍感头疼。
顾景明拒之不见,这差事自然落到了他手里。尽管他已经三番五次告诫过她不要再来了,可这天杀的就是死死纠缠上他不放手了。每次来找顾景明,见之不得,她都要赖在秦思政这里声泪俱下地诉苦,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
不出意料,这回秦绛绾还是来老调重弹的。
秦思政听得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了,赶也赶不走她,还是得强忍着困意陪着应付。
秦绛绾开始抱怨:“自从景明走后,连媒体对我的报道都开始刻薄起来了。”
秦思政支着脑袋伏在办公桌上,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慵懒地点了点头。
秦绛绾又说:“他对我的事情不管不问,对谢婉的报道反倒是操心的很。”
秦思政闭着眼,再度点了点头。
她便继续说道:“我还是想不通,谢婉她不就是个瘸子,景明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