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挑剔婢女们难看,看来他真的对这些妆面意见很大。
沈琤泰然道:“哦,你们还是看不惯她们的妆容吧,唉,宫内女子都这么打扮,女人们爱,咱们男人有什么办法。”这些妆容的确有画的,但一般是在节日上,平时没人这么画,这群人没来过京城,当然不知道其中真相。
谢岫安道:“沈节度使有京城在手,可谓握住了天下的七寸,占据京城就是占据了正统。如今皇帝驾崩,沈节度使为何不称帝呢?”他问的很直接,反正大家都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没必要遮遮掩掩。
沈琤哈哈一笑:“皇帝是天下之主,而我现在只占据了国家的北部,如何称帝?倒是你们建庆这次拥有了贯州,再和乐兴结盟,时候左右联合,说不定一举取得天下。”
谢岫安冷笑道:“家父可不敢跟与沈大人为敌。”
“那就奇怪了,既然建庆节度使不敢与我为敌,那么绑架我侄儿的事情,是谢副使策划的了?”
沈琤一句话将气氛拉低,抵到所有人都握住了手上的佩剑。谢岫安这时候才注意到,这房间内没有沈琤的护卫,只有他们带了护卫,反而显得他们胆小怕事了。
赵年毅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找死的,赶紧缓和道:“听说令侄很安全。”
沈琤这时朝一个婢女招招手,那个婢女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摞着几块牌子。沈琤拿起来扔到桌上:“这是贯州和附近几个城池的牌印,我想知道我侄子在哪里?”所以牌印是城池刺史的牌令和印信,谁有了个这个,谁就是合律法的城池主人。
谢岫安笑道:“沈大人果然豪爽,你将印信给我,我现在便发出一封书信送予亲信,将小侄子送来。他过的很好,白白胖胖很讨人喜欢。而你在我发书信的同时,也发一封信给贯州驻兵,叫他们立即撤出城内,我们建庆军进入城池的同时,小侄子也就到河岸了。咱们一手交城一手交人。”
“行,不嫌弃的话,牌印先给你们了。”沈琤叫婢女端给对方面前去。
谢岫安摸着牌印,说不出来的痛快,原来沈琤不过如此,别捏到短处还不是乖乖服软。
既然双方都同意,接下来便是给自己的亲信发书信。各自写好了,在甲板上打口哨唤来各家的鹰隼,叫它们带着书信去报信儿。然后再双爽回到船舱内等回复的书信。
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而沈琤又没准备歌舞,于是命人上酒菜,用吃饭消耗时间。
只是沈琤准备的酒菜,其他两家显然不敢吃。尤其谢岫安更是有备而来:“我们自带了酒菜,自己吃自己的,沈大人不会介意吧。”也不管沈琤到底介不介意,直接叫人将自家的酒菜端了上来。
沈琤静静的喝着酒。
这时候赵年毅笑道:“我也带了自己的酒菜……”
沈琤能说什么,你愿意吃自己带的食物就吃吧。
很快赵年毅自己的酒菜来端上来了。三个人各自吃着自己的酒菜,场面不免有几分尴尬。
这时候,谢岫安似乎是受不了了,哈哈笑了两声:“真是好笑,咱们何必如此猜忌对方呢?实在太小家子气了,沈大人是当世豪杰,赵兄也是人中龙凤,咱们有幸聚在一起,何必就此留下一段美妙的佳话。”
沈琤洗耳恭听,是什么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