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午的蟋蟀,就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下,全吃完了。
有人感叹,中国真是个伟大的国家,不停为他们打开吃货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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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曲丹妮进门就道,“听说你今天又给那帮德国人做好吃的啦?”
秦黎,“炸蟋蟀。”
曲丹妮咋舌,“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就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
秦黎道,“看着恶心,吃着味美,就像臭豆腐。”
如此重口味,连曲丹妮这个土生土长地中国人都扛不住,幸好下午不在家。
她伸头望向窗外,转移话题道,“你挖坑挖得怎么样?”
秦黎扭了下肩膀,伸了个懒腰,道,“浑身酸痛啊。早上不觉得,现在一下子都发作了,我腰腿都直不起来了。”
曲丹妮取笑她道,“你该。还真种上田了。要不怕晒成黑皮。”
“我涂了防晒霜。”秦黎停顿了下道,“我觉得种田还挺好玩的,虽然累,但要是能种出吃的,就会很有成就感。”
曲丹妮白了她一眼,“哪有这么容易?你以为你有随身空间吗?我说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反正你在这就住一个月,现在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剩下一个多星期,随便混混就好,还瞎忙乎什么?”
经她这么一提醒,秦黎一下子就像瘪了的气球,无精打采地道,“对啊,我这是瞎起劲什么?”
见她颓废,曲丹妮于心不忍,又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下。对了,你想过留下吗?”
秦黎摇头,“怎么可能。我还是适合都市生活。”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却有一丝不确定,其实留下来,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种种田放放牛,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能想象。
秦黎挥了挥手,道,“正好有时间,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种来玩玩。我就是想试试看,到底能不能种出一些什么。”
曲丹妮推了她一把,“你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秦黎哎呦了一声,叫道,“你轻点呀。这里酸痛着呢。”
曲丹妮从箱子里找出狗皮膏药,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道,“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说是只是玩玩,但到时候又会说,好不容易种出了苗,我得等它开花结果才走。等开花了,又说我要等结果……弄到最后,就干脆不走了。”
秦黎被她说中了心事,不好反驳,只好嘿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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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雄鸡就开始唱三唱,秦黎一咕噜地起床,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把昨天没拔完的草给解决掉。
严森站在窗口看着,草地上的女人带着一顶草帽,勤勤恳恳地蹲在在地里除草。
托马斯捧着茶杯,也走过来也看了一眼,不理解地问,“哥,你为什么不把耕地机借给她?这样快的多。”
现代德国人工贵,不管是种地还是洗碗还是生产,能自动化的就绝不用人工。所以,像是耕种收割农作物这样的工作,全都是机械化,没有哪个傻子还手动劳作了。要是操作耕地机,像这样大小的地,就是十片也能在一两个小时里搞定。所以,托马斯只能理解为,哥要耍这个女人。想到自己被逗弄了很多次,心里觉得一阵解气。
严森没什么表情地收回目光,问了个完全不想干的问题,“论文写完了?”
托马斯,“没有。”
严森,“那你还在这乱晃什么?今年过了圣诞节,要是还毕不了业,你就给我回来种田。”
卧槽,怎么行?他的目标可是进入国家宇航局当科学家。托马斯一听,立马遁了。
严森哄走托马斯后,又将目光转向秦黎,没错,他是故意没告诉秦黎,可以机械耕种,因为他要让她自己劳动。因为不容易,才会珍惜,才会舍不得离开。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胃确实被她养叼了,她走后,将来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总不能天天上馆子吧。再说,馆子里的饭菜也不见得比她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