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姐,当心啊,快下来!”李姐一看尹凡那架势,吓得不轻,本来从睡梦中被喊醒后余留的一丝困意也被打跑,她放下手上的宵夜就要冲过来,被尹凡一声喝止。
“站住,不要过来,”尹凡大力挥手,作势又往窗外挪了挪,“让秦子旸放我走,不然我就自己从这爬下去!”
“别啊,尹小姐我……”李姐苦于无奈,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子旸突然的冷漠已经让她摸不着头脑,尹凡又闹着要爬窗,这可让她怎么办?
“下来!”李姐正在焦急,一道冷冽的声音已经经过她的身旁,“你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压制不住的怒火,翻天覆地而来。
“是你把我关在这的,我只能这么做,再说,这才多高,摔不死的,最多落个残疾。”被困了几个小时,再次面对秦子旸的霸道,尹凡更加地口不择言。
“你就这么想离开?”如果不是考虑到她晚宴上没吃多少东西,又哭喊了那么久怕她饿坏,还不知道她竟然想要逃跑!
“是,我要离开这,你放我走!”她双眼红肿地望着秦子旸,语气坚定不移。
“那我就劝你省省这条心,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至于逃跑这样的办法,你尽管可以试试,不过,这里有多偏僻你是知道的,”秦子旸慢慢地逼近。
丽山这一带的别墅区说好听点是环境清幽,直白些就是没有人,再说这里基本是被用来度假的,不要说是打的,就连想要搭辆车都是不可能的。尹凡平时上学都是由司机接送,现在没有代步工具,就算让她跑出别墅,她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带回来。
听到秦子旸这么说,尹凡松了劲,趁着她这一瞬间的愣神,人已经被秦子旸从窗户口抱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此刻的尹凡已经筋疲力尽,哭累了,也喊累了,死了心的她任由秦子旸将她抱到床上,看着他给自己盖上被子。
“你累了,先好好休息。”他捏了捏被角,声音也是同样地疲惫。
泪水从紧闭的眼眶流出,尹凡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秦子旸,别让我恨你。”
秦子旸不作声,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你恨我,也总比你忘记我要好。
☆、无法释怀(修)
“对不起,香儿,我不想的,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
他也不愿意用所谓的‘爱的名义’来强行地困住尹凡,这样的行径和那些强盗又有什么分别,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留住这个人。
他将尹凡锁在房间后,就一直没有离开,他听见她的叫喊,听见她的哭泣,从来都将那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他要怎样才能狠下心来对她置之不理,只有他自己知道,尹凡所受的痛苦正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在报复他。
耳边是模糊不清的声音,尹凡不耐地扭动着身体。
“香儿,你不记得了吗?你说,你说你要我放过张绍民,来世,来世只要我还爱你,你便嫁我为妻,一生相伴,这可是你亲笔写下的,你不可以反悔的……”黑暗中,秦子旸坐在床边,静静地诉说着。
他想起天香留下的那封信,没由来地想起了一个人,那个病弱不堪,口不能言的深闺小姐,苏清浅。
秦子旸话语一顿,满嘴的苦涩,“香儿,为什么你不明白,最爱你的永远都是我,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你爱的张绍民仅过了一年就娶了别的女人,只有我,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苏清浅,清浅平淡,默默无奇,要不是因为张绍民的缘故,她就算老死在闺中都不会有人记得她,可是当看见她从人群中横冲直撞地朝自己奔过来时,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分明是那么熟悉,还有她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刻……
熟悉,很熟悉,就像是……秦子旸定定地望着黑暗中缩成一团的人,竟然觉得苏清浅身上有天香的影子?
不,这不可能。秦子旸摇头,企图晃走脑中的猜想,那时天香已经死了,她不可能是天香。可为什么只一眼,他就记住了那双哀怨悲戚的眼睛?他虽然过目不忘,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铭记至今。
一定是因为她是因我而死。
秦子旸自动忽略了苏清浅满身是血地倒在自己怀中那一刻的心痛难当,他不会允许有另外的女人再走进他的心,也不愿承认他曾对苏清浅有动过情。
那颗满满的装着天香的心,他不想参杂什么杂质。
手轻抚上尹凡的面颊,秦子旸痴痴地看着她,直到听到她微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嘤咛后,他才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香儿!”秦子旸扭开床头柜上的台灯,这才发现尹凡似乎是很痛苦,秀眉拧在一起,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他吓了一跳,连忙掏出手机。
尹凡的体质本身就不好,哭哭闹闹了一个晚上,心中郁闷纷乱,后半夜就起了低烧。她躺在那里,只感觉一阵热一阵冷的煎熬,还有那断断续续的低语。她知道是秦子旸在说话,可是话中的内容,她一句都没有听清。
恍惚中,忽然好像有人按住了她的手,手背一疼,一股凉凉的感觉传来,浑身的不适慢慢散去,她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舒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尹凡感觉舒服了很多,虽然头还是有些昏沉,触摸到旁边的床位,还有一丝温热,原来秦子旸昨晚还是和她睡在一起。
这算什么,她要从令人称羡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