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卧室里,红色大门虚掩著,从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浴室到卧室之间连接著一条细长的锁链,随著里面那人的动作发出铮铮响声。
金沈著脸,对於这样的桎梏感到不悦,可是以他之前的‘劣迹’来说,维安不会再相信他了,否则维安不会宁愿把自己和他锁在一起也不愿松开他分毫。
被休扔到维安公爵的住处已经4个月了,在这期间他与外面的联系几乎为零,维安在他面前也从来不会提起外面的事情。
可恶!
金握紧拳头,手腕处的冰冷触感就如他现在的心情一般,自己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少爷怎麽样了?这种焦虑几乎每天都在折磨著他,之前夜袭休的别院,反而被对方抓住扔回维安的身边,那时候他就像疯了一样想冲出维安的府邸,直到维安向他保证少爷不会有事并且威胁他如果再做出让他苦恼的事情,他会把金永远的禁锢在府邸的地下室里,到时候别说是少爷没法见到,就连外面的天空也别想看到分毫。
都是一群肆意妄为,以自我为中心的混蛋!金的眼中冒著火光。
水声停止,金坐直身,目光并没有朝浴室看,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维安。
过了一会儿,维安从浴室里走出来,腰间系著一条浴巾,他的手里拿著一条毛巾随意地擦拭头上的水珠,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只能选择最快的方式沐浴。
注意到金的表情,维安轻笑一声,朝巨大豪华的床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揶揄,“怎麽还不睡觉?”以往金为了表示不满,都会比他先睡下。
金冷著脸,目光一转落在维安结实的胸膛上,明明是一个健硕的人,却因为毒素变得那麽脆弱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金想到维安身上的毒,脸色缓了缓,冷淡地说道:“维安公爵应该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约定?”维安抬了抬眼,似乎在思索金的话,在金爆发之前一脸恍然大悟地点头,“啊,你说的是那个。”
金皱著眉,一脸不悦,“维安公爵想要食言吗?”火爆的表情像是在警告他,如果真的食言,他不会善罢甘休。
维安走到屋子一角的酒架上,抽出一瓶红酒,为自己斟了一杯,动作优雅地晃了晃酒杯,在鼻尖嗅了嗅,微眯著眼,似乎对酒很满意,然而他并没有急著喝下去,来到金身边,把酒杯递给他。
金没有接受,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答应过我,会让我去见少爷。”
那日维安发病,几乎要丧命的时候,金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药丸喂给了他,维安醒後,金以这个为理由让维安答应自己的条件,而这个条件便是让维安带他重回少爷身边,当时维安只想了一会儿便答应了,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维安却一点行动也没有,这让金不禁觉得这个羸弱公爵是不是想反悔。
“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那为什麽这麽久了,你却一点行动也没有?”金的语气很冲,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维安抿了抿嘴,晃动著手中的红酒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猩红的酒液进入口腔,金闻到了那种淡淡的酒香,忍不住皱起眉来。
“有些事情需要办,所以拖延了一段时间。”维安盯著手中的红酒,嘴角挂著一抹冷笑,金心里一颤,虽然和维安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这样阴冷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金不禁想起维安今晚接听的那段讯息,对方究竟和他说了什麽?维安从那以後看起来就有些怪怪的。
“不过现在可以了。”维安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时,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神情,看著金渐渐红润的脸庞,温和地笑了笑,“既然你这麽急切,三天後我会让你见到他。”
金目光一闪,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真的?”
维安眯了眯眼,不知带著什麽情绪,默默地点头。
“啊!”金忍不住欢呼一声,脸上露出和往常不一样的神情,像个孩子一样抿嘴笑著,他坐直身,表情认真地对维安说道:“维安公爵,很感谢你这次的帮助。”
维安握紧手中的酒杯,脸上依然是绅士的笑容,“没什麽。”
金没有关注维安眼中的阴沈,满心沈浸在即将见到自家少爷的情绪里,直到睡觉的时候也忍不住傻傻地笑著。
维安躺在床的另外一边,漆黑的卧室里,他怔怔地睁开眼睛,他想要压抑住心中的狂躁,可手腕处不时移动的锁链让他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他闭著眼,拒绝去感受那人的兴奋。
d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僵硬,望著休的眼睛,再次询问道:“什麽交易?”
休扯了扯嘴角,“一个能让我们彼此相安无事的交易。”
“什麽?”
“d已经死了,对此很多人都相信了。”
d目光闪了闪,休话中的意思是说还有一些人并不相信。
“可是在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戴著面具的仆人,这样的传闻很快也会传遍斯理星。”
“如果有心人追查我的身份,那麽那件事情也就暴露了。”
休赞赏地点点头,点著d的唇角,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所以,d必须是一个死人,至少在我们准备好之前,这个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准备?”d眯著眼,“你在准备什麽?”
休没有立即回答,目光落在d的脸庞上,手指像弹奏优美曲子一样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