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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混沌中能觉出身上之人似火般炙热的温度,牢牢将自己禁锢在身下,衣带已松,有手探入隔着xiè_yī往上抚来,端木唇间轻抿。
肩颈处被他唇舌咬-噬-舔过,隐隐刺痛。白衣的人安静地侧垂目,不知是淡漠还是无力。
雪麾之内,纤瘦的五指轻蜷,袖中有银针渡到指间。女子神色仍淡。
唇上被人用力抚过,下颚因被箍紧而生疼窒痛,热切的鼻息近在咫尺,神经即便已然纤弱,亦能感觉到身上之人离地极近、凝目俯视着自己。
从他口中喷薄而出的呼气直直地渡入了女子口中,唇上轻擦,女子退无可退。
右手移至身侧,指间银针隔着麾衣靠近了身上男子。
兽皮上的女子凝力许久,转腕欲动。唇上气息却兀地离远,额间重,被人轻轻抵住。
女子蓦然而怔。
那人亦未稍动。只是安静地以额相抵,全身气息从狂暴陡然变得安静,慢慢沉淀下来。
蓦然有什么滴落眼帘之上,温热而湿润,白衣的人心下亦静。
任着那人抱紧自己,霍然间搂着她翻身而侧。蜷身以卧紧挨在她怀中,女子神思微恍。
能觉到胸前,越来越多的水意,打湿白衣。
女子默然。指间时静了。
扣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怀中男子身形纤弱,颤抖不已,气息越来越凌乱。
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却能感觉到他双唇开合间说了什么,似控诉似愤怨,似不甘似难过,莫名熟悉,隐隐沁心。
不知为何眉间有些刺痛,白衣的人不经意间怔住,想起多年以前,也曾有人于她面前哭泣控诉,不甘罢手。说小
……
“师姐已继承清云鉴,如果绮之要和夏国作对,你我必定为敌。”
归云谷泊雨丈中的阵式前,少女额间系有白绫,负手于后,白衣漠寒。
眼望稚子少年,目中沉肃:“师父已死,你却仍然不能放下,念成执,已是魔障。”
少年人张粉嫩无瑕的娃娃脸隐隐散出阴寒之气,愤恨森然。“念成执,已是魔障?你又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痛恨过什么?为什么仇视他要他死?”
少年圆亮透寒的双眼望着她,眨不眨:“怎样都不够!他死了还是不够!我手上已染了他的血,可是依然洗不净我心里的愤恨!我要把他看重的放不下的,样样都毁灭在我手里!”语声深幽起来,少年抬头睨她:“师姐,你也样。”
白衣少女安静地看着月光下身着淡粉长衣的少年人:“师父临死前逐你出师门预你会走上灭夏之路,你既不肯收手,我亦无能为力。”
长睫轻颤,粉衣少年直直地看着她,默然许久,轻声道:“怎会无能为力……你想救我么?”
少女抬望着他。
隐隐月华临身,纤弱的少年张烂漫无害的脸上深幽寂静,晶莹如雪,细密的长睫轻轻颤动,他慢慢走近少女,蓦然伸手搂住面前之人:“他知道我不会放过他抛妻弃子来守护的这大夏国,所以预我会走上灭夏之路,只是我虽然不甘,却更不想踏上他预示好的路。”
少女双手微蜷,身上淡漠清寒,却时并未推开他。只是不言不语。
“你若想救我救夏国,就跟我回西羌大榆谷。如此,我便收手。”
少女宁声:“我是清云鉴传人,具守护夏国之责。”
“跟我走,就是你对夏国最大的守护。”少年埋在她颈侧:“否则,来日你必后悔。”
“师父说你心下所恨,实是‘清云鉴传人’这称。小小小小”
少年冷笑:“你以为我想带走你仅仅因为你是清云鉴传人么?”吐息在白衣少女颈侧,粉衣之人语声陡然低,沙哑中微见颤音:“我也想收手……唯有你……唯有你能救我……你肯救我么?”
颈中微微湿,少年人抱着她的手蓦然收紧,“师姐……用你来填补我所失去的……救你想护的夏国……也救我……可好?”
冷月清辉洒落白衣之上,少女平静地望着前方:“端木身负天启神示,生不会离开夏国。”垂目间漠然而退,白衣少女转目望他:“师父嘱我不得伤你,今日我在九曲阵前拦下你,只为叫你知难而退。”
粉衣少年木然地看着自己落空的双臂,眼中有水光流动,“我只给你这个机会……”抬头来眼角泪痕滑落,少年人扬唇却笑,神色于光影中点点变得阴翳:“端木孑仙,我最后再问你遍,你应是不应?救不救我?”
白衣少女立身步之外,宁然看他。久久,道:“此非救你之法,亦非护卫夏国之径,恕端木不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