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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什麽也没有。」路以心一边说一边推开我的身体,往外头跑去,但却被我一手抓住。
「妳最好回答我。」看着她,我眼神坚定地说:「我有太多的疑问,必须从妳身上得到答案,今天就是最佳时间点。」
路以心甩开我的手,眼神充满怒气的回应:「我跟你没有什麽好说的。」
「有。」语毕,两人边拉扯着边走到体育馆旁的草皮上,我拉着她的手来到角落并挡住她的去路。
对路以心这个人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不论是她为什幺缺钱,或是她为什幺这幺讨厌我,甚至国中几次对上眼,也都没有告诉我其实国小时彼此就认识了。
「妳为什幺这幺讨厌我?」低下头看着路以心,我说。
路以心紧闭着嘴巴看向旁边,似乎想拒答我所有的问题。
「因为我以前欺负过妳吗?」我想起泽东老师的话,接着问:「所以妳才讨厌我?」
感觉到路以心的瞳孔有些异样,似乎被说中了,但很清楚这不是正确答案,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于是我继续追问:「如果我以前欺负过妳,那我跟妳道歉,对不起,小时候不懂事。」
路以心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有用的。」
「我知道,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造成妳这幺大的反感。」我弯下腰,诚意十足的跟她说了好几次对不起。
「你道歉,我也未必会原谅你。」路以心说:「很多事情不是你道歉我就一定得原谅你。而且,何远,我知道你一定忘了自己为什幺欺负我,还有我为什幺对你这幺反感。」
「我应该知道吗?」我跟着靠墙,看着她满是疑惑,接着回想着自己的过去,缓缓说道:「泽东老师说完那些话后,我确实有想到小时候我常拉着一个女生的头髮,或是嘲笑她的画作,但再来的我真的不记得了。」
「伤过人的人,永远都不会记得自己犯下的错,甚至觉得那没什幺,」路以心激动地回应:「可是对我来说,那却是很大的伤痛,很痛!」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喊着:「这里,很痛!是你永远没办法理解的痛!」
「对不起。」有点错愕,我再次对路以心的激动感到慌张,害怕她等一下又开始咳嗽,试着缓和气氛:「我希望能解开一些误会,真的。」
「没什麽好说的,我也不想再去回忆,还有,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路以心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往操场的方向走去。
抬头看着交错的树枝,艳阳从缝隙中照了进来,我瞇起眼试图想起更多事情,但真的也只有那幺多的,只是一闭上眼,路以心手腕上那一条条的深浅交错的伤痕,就浮现在眼前。不晓得是怎幺来的,但有个可怕的想法,马上就闯进了我的思绪里。自残,路以心会自残。
「为什幺?」我纳闷着,如果是因为被排挤就伤害自己,那是不是有点玻璃心?还是,她有着什幺不为人知的秘密,以至于必须用自残来解决?钱吗?
搔搔头,对路以心这个人的疑问越来越多,我只能无奈地叹着气,跟着走回操场,试图找更好的时机去解开心中的疑惑。
「所以你打算怎幺做?」运动会结束后,和顾向阳一起走在夕阳下,来到园游会的摊位,他问着我对于路以心的事该怎幺办。
「从简若渝那里应该是问不到什幺。」将桌椅排好,我说:「所以我应该会找时间回去问泽东老师,那些年到底发生什麽事情,其余的到时候再说。」
「感觉能记这幺久的伤痛,应该是大事。」顾向阳顷靠着帐篷的铁架,说着:「能问的,我会先帮你问到。」
「谢了兄弟,但我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你追简若渝这件事。」接过其他同学递过来的桌子,开始为明天的园游会做準备,这是大猩猩对我的惩罚,因为我在运动会途中消失了将近一小时。
「还好,先把当朋友这个基座打好,再展开追求才是标準公式。」顾向阳耸肩回答。
「难得你会讲出这些话,做了不少功课吼?」我损他,接着两人就这样在摊位上打闹了起来,直到大猩猩走过来阻止我们。
放学回家的路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还留在校园里的,大多是替班级布置摊位的学生,但学校规定六点前一定全部离开,所以大家加快脚步分工合作着,很快的大字报都放好了,剩下的就是储存体力备战。
「明天见。」将自己的班级打理好让大猩猩确认后,我跟顾向阳在校门口道别,接着往绘画教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