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人生。”
“……这是幻境，所无法给予我的，斑。”千手柱间轻轻一笑，身体前倾，额头抵上宇智波斑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四目相对，呼吸可闻，“……退一步来说，假如我真的爱上了幻境中的你……”
“……你会愿意吗？……看着我和一个虚幻的你白头偕老，你会幸福吗？……”
“……我……”宇智波斑突然语塞。
“……你不会。”千手柱间凝视着他蓦然垂下的眼帘，温声说道，“……如果‘无限月读’真的能让所有人都幸福，那么它为什么不能让你幸福？……”
“……这是必须的代价……”
“我不接受。”千手柱间定定地说道，目光认真坚定，“……现实也许确实是残酷的，痛苦的，艰难的，令人失望的……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渴望改变，学会珍惜……斑，你看到了世界黑暗的那一面，看到了由此延伸而来的生灵们的痛苦……”
“……可是，就算是如此的痛苦、艰难，他们不也还是挣扎着、坚持着、认真的，活了下来吗？……”千手柱间轻声说道，语调柔软得像是飘浮的云。
“……我们活下来了。”
“……我们认真地学会生存，适应世界，然后一点一点地改变它……”
“……斑，仔细地看看我们的努力吧……”
“……世界在改变，不管是它还是我们都在努力……”
“……你没有资格就这样用一个幻境将我们的所有剥夺……”
“……我不允许。”千手柱间说道，语调平和轻缓，藏着无法动摇的坚定，“与其在虚幻的幸福中沉沦，我更愿意面对痛苦的现实。”
“……斑，我有许多的遗憾。”
“……但是，我没有后悔。”
千手柱间轻轻吻在他的唇角，然后直起身，放下双手，退开几步，看着他，目光灼灼，清亮凛冽如剑刃，坚定执着，不可动摇，“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不后悔遇见你，不后悔让你活着，不后悔与你一同建立木叶，不后悔爱上你，不后悔在终结谷杀了你，不后悔留下我们的孩子……斑，我不后悔。”
“我不需要幻境，我会认真去改变现实。”
“也许如你所言，我所期待的和平，按照我的道路，永远无法实现……”千手柱间微微一笑，神色明朗，“……但是，我起码已经做出尝试……”
“……未来，会有无数怀抱着与我一样理想的人，走上这条路，开阔它、完善它……”
“……我也许看不到和平降临的那一天，但是我期待着未来……”
“……我相信这个世界，我愿意等待……”
“……斑，”千手柱间向他伸出手，笑容温润柔和，“再试着相信我一次，怎么样？”
他的笑容如此明耀。
宇智波斑想起许久之前，千手与宇智波结盟之时……千手柱间也是这样笑着，向他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