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石寒果断拒绝了红玉的提议,面无表情道,“你也不要多事!”
红玉眉头紧锁。她知道庄主性子倔强,说不许就是不许。可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总不能因为……因为当年事,就搭进去……性命吧?
在红玉的心中,自家庄主之所以落下这个病根,其根源还是在宇文睿的身上。想庄主风华绝代,治得江山,通得文墨,哪里不好?怎么就不被待见呢?
红玉替自家庄主不值。
石寒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她静静地看了会儿红玉纠结的脸,道:“现在我的药方子是用得哪位郎中的?”
红玉微愣,如实道:“李则儒李郎中。他曾经是太医院的供奉,后丁忧在家……”
“换一个吧。”石寒简短道。
红玉更奇怪了:“有什么不妥当吗?”
石寒目光微凝,道:“现在还不知。查查吧,定能查出问题。”
红玉一惊。记忆深处,仿佛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有某个人对她说过药方不妥当什么的,然而那人是谁,具体又是什么内容,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抬眸,对上石寒探究的目光,肃然道:“庄主是不是觉得这个李则儒有问题?”
石寒冷冷道:“他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他背后那人,必定有问题!”
“庄主是指……”凭着两个人多年的默契,红玉立时猜想到了可能的人。
石寒笑得凄凉:“我没那么容易死,也不想这么快就死了。”
红玉心口猛跳两下:“所以,庄主才这么急着离开……”
“此事就止于你这里,悄悄地调查,不必声张,”石寒嘱道,“那个李则儒,你也好生安抚了他,别让他察觉出什么来。”
红玉点头应是。她知道,第二个“他”指的可不是那个被利用了的郎中。
“这回选郎中,奴婢必定细细地筛选,不令……他钻了空子。”红玉又道。
石寒似是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中,而是道:“选出的那几个孩子,如今也不知习学得怎么样了?”
红玉知她所指,回道:“庄主放心,那几个孩子是您亲手自族中选出来的,资质是个顶个的好,学生意、学礼仪、读书习字诸般都学得很快!”
“最重要的不是资质,是人品!”石寒叹道,“若是楚芸尚未嫁人,这份家业当可交付给她。”
“二小姐纵是嫁人了,也还姓杨啊!如今不必前朝,富贵人家皆以妻媳干练、撑得起家业为荣……”
“你不知这其中的关节,”石寒道,“楚芸嫁的,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何冲位极人臣,封安国公,他的嫡长子将来必定是要袭爵的。楚芸又是长房长孙媳,她与何世子青梅竹马,情谊深重,你让她再与杨氏存着这样大的牵连,不是令她为难吗?”。
红玉叹息道:“庄主爱护晚辈,真是没的说了!最可恨小侯爷他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