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就是父亲外室生下的苏志,苏敬排行老三,苏帝地位超然是不参与他们这些单亲人士的狂欢的。
老四得到的遗产并不多,但这并不与他作为父亲生前最疼爱的儿子相冲突,苏家人总是这样,他们能把感情和行为分开的一清二楚,能把一个人宠上天,却做出伤害他人的事,对此毫不惭愧。四公子之前是飞扬跋扈放荡不羁的,他开着豪车在大学校园里liè_yàn,在车上贴一张写了他号码的纸条,女生有意愿的揭下纸条打开车门,于是交易就达成了。他会在别墅里来裸趴,所有来会者tuō_guāng了衣服唱k跳舞qún_jiāo。
现在,他规规矩矩的坐在苏敬办公室外的长椅上。
苏敬想起来了,上个星期他许诺要在苏氏给老四安排一个职位,毕竟无业游民总是招人鄙视,要应付小情人的各种撒娇钱财也不能算是无关大小的身外之物。如果不能对苏敬示弱,可想而知苏志的生活必然一落千丈看不到未来。
苏敬走上电梯,如松站立,嘴角恰到好处的抿起。
俗话说,大船掉头难,苏氏就是一个范例。在金融行业,苏氏当之无愧属于龙头企业,同时也上了国家的白名单。在这个名单里的企业,一举一动都牵涉国计民生,不可妄动。比如苏氏,它投资的企业不能随便撤资,一有风向就会引起崩塌连锁反应,同样的,一旦它投资哪个行业,哪个行业就会成为金融市场上的宠儿。
所以,苏敬作为苏氏这艘大船的总舵手,不仅需要获得父亲的认可,与官员的关系、对政策的把握、视野格局都需要十分开拓。一般情况下,工作日时间内,他八点上班,晚上十点回家,才能保证自己充分胜任。
出电梯之前,苏敬把自己的、即将要做的、以及打算做的都过了一遍。
“敬哥,你真是个大忙人,让弟弟等的好苦!”
二十七岁的大男人,本人也长的人高马大,偏偏这样一番作态。
苏敬不理他,径直穿过秘书的办公桌,走进办公室坐下,沉声道:“坐。”
苏志乖乖坐下,只是两条腿有点多动症一样一直抖动,看起来真的是等的时间够久此刻也消停不下来了。
苏敬从文件夹里翻出一张任命书:“没意见的话过来签个字。”说完就低头处理公务。
苏志坐起来拿起任命书看,只见上面提供的职位是公关部经理,对他这样一个大学四年都是混过去的人渣来说,还算是能力范围之内的职务,他很满意的同时,也升起了一丝对苏敬的疑惑:
他为什幺对我这幺好?
苏敬从小就是众人称赞的优等生,对人的态度如春风化雨,任命高位之后冷漠不近人情了,但他对爱人的深情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好男人的代表。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没错,但当时我做了那幺多不利的事,他为什幺现在不防备我反而大方的给了我职位?’
苏志不明白,但他知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不能再逗留,但走之前,他终于下定决心,低声道:“谢谢。”
苏敬笑着点点头:“一家人说什幺谢谢,快去吧。”
苏氏是不是家族企业是个很难定义的问题,在这里苏家人可以成为一言堂的存在,比如苏父,也可以集思广益,比如这次苏志的任命就是开会决定的,准确来说苏敬只是给予了苏志一个被讨论的机会,具体职位他并没有插手。
对于一个年轻而经验稍逊的舵手而言,这种方式必然能够最大程度的拉拢人心,也能最大程度避免失误。苏敬有自己的想法,也想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苏氏不是随便烧火的小灶,而是一座现代化的供暖系统,需要用现代化的专业思维和谨慎的手法改造不足。苏敬能做的,就是维持局面,等待时机。
所以对待给他造成很多麻烦的苏志,现阶段应做的就是稳住他,同时在众人心里烙下宽和的印象。
工作没有什幺可说的,无非就是那幺来来去去的几件事,时间转到中午,苏敬推开手头的座机,拿手机all段启衡。一旦一件事做了多年,日日夜夜耳鬓厮磨,早就变成了不能打破的习惯。
“忙吗?”
“还好,你吃饭了吗?”
“没呢,我过去找你吧。”
苏敬拿起梨花木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心里想着中午吃什幺,段启衡公司附近的饭店都吃腻了,要不然去吃火锅?刚下楼还没走到停车场,就撞见了在楼下徘徊犹疑的老四苏志。
苏敬皱眉,问道:“你在这儿做什幺?”
苏志小跑过来,典型的跟班架势,脸上挂着讪笑,即便他已经认清了主从地位,还是不能完美的放低姿态:“敬哥…咱们兄弟也很久没有聚过了……你看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晚上部里领导开会,不知道又要拖到什幺时候,这种会议其实只是走个形式,实际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重点在于他需要表达一个姿态,作为纳税大户,他有必要到场给领导一个面子。
所以这顿饭,今天晚上是一定吃不到的。何况今天是星期一?周六日堆下来的问题都放到了周一处理,对于苏敬来说,拒绝苏志是很自然的事情。
“晚上开会,过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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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启衡站在门口与保安聊天,太阳很大,段启衡无可无不可的乱想,如果晒黑了苏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