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夫妻本是比翼鸟,本是同根连理一般,言战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动一下,顾双城也会立即跟着动一下,她们确实是一体的。
“想什么呢,吃早餐吧。”顾双城单腿站起来,言战也跟着站起来,连忙佝偻着腰,搀住了她,顾双城推了推她,说:“别这么看着我呀,我不是在装大人,我想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家。”
“双城……我爱你。”言战开口道。
“昨晚,你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得……”言如锦扶着顾双城,向餐桌旁走去,木云歌和言式微已经坐好了,母女俩都没说话。
“我怎么说的?”言战问。
顾双城招招手,在言战耳边,低声说:“小|s_ao|货,想跑啊,姑姑可不会放过你……”
一番话听完,言战面红耳赤,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顾双城见状,心里笑意不止,其实言战根本不会骂人。小|s_ao|货这三个字昨晚根本没蹦出来,言战说来说去,也只会说什么他大爷的,剩下的话,都是调|情用得,一个脏字都挑不出来,倒是让顾双城第一次见识到了言战的哄人功力了,她还真能把那些下流的姿势都说得诗情画意……顾双城也脸红的摇摇头,低头吃早餐,不再说话。
木云歌和言式微对看一眼,也不知道她们是在耳语什么,只是母女俩都是食难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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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和一早就打电话问过罗国庆,言战已经在家里呆了一夜了,是不是该带回警局去?罗国庆在那
头只说,让她再吃一顿饱饭就送她上路吧,大意说得是:言战人回了言宅,赖伟平在警局就成,赖律师和杨谊的辩护律师已经谈崩了,这个丑闻离公布于众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
听完罗国庆把握十足的话,罗天和也觉得,眼前这热热闹闹的言宅,还真是一副山雨欲来人未知的光景,他打开客房的窗户,看向宅内端盘子的男佣女佣,还有——就站在厨房外,认真数着盘子的顾双城。
木云歌向来不喜欢厨房这种油烟味过大的地方,她站在假山的台阶上,也看着在厨房门口,指挥着来往佣人的顾双城,那团簇锦绣的帕子一抛一拭,还真是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架势。她皱皱眉,人家既然喜欢干这种下人的粗活,就让她干去!木云歌从假山后走出来,慢悠悠的走向今晚家宴所在的水阁中央。
“妈,你怎么才过来?里面都聊开了。”言式微挽住木云歌的胳膊,眉宇间也是千头万绪。
“傻丫头,你皱什么眉啊顾双城她就算能帮着老陈料理宅子里的事,说到底,她还只是个下人,那种粗活也抢着做。啧啧,看来,是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的。”木云歌瞅了一眼里头,问:“你爸来了吗?”
“早来了,姑也在里面,里头可热闹了。”言式微想了想,说:“妈,你先进去,我回屋换身衣服。”
“嗯,换件漂亮点儿的,别让顾双城比下去。”木云歌掀开帘子进去,言式微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嘭”得一声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押言战,还是押言赋,还是押我父亲?”她从包里抽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喂。家宴照常举行,挺热闹的,没什么异常。我去警局查过,这件案子的口供做得很不错。要是想让姑脱罪,就只能从杨谊那里下手了。”
“式微小姐,希望你可以尽快把这个案子处理掉,你一向手脚利落。”
“要是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这个案子就简单多了。我想,无论我怎么手脚利落,最终,姑的名誉还是会受损的。”言式微想了想,其实她没必要头疼着押谁,谁赢了她就押谁,这样就是稳赚不赔,与其在这里伤脑筋,像家宴上的那群无头苍蝇一样寻求靠山,倒不如静观其变。“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上次格蕾丝的事情,你们,是不是交代给旁人动手的?”
“格蕾丝小姐的事情,我们也很疑惑。式微小姐,如果真是我们动得手,不可能只让她变成植物人。”
“现在这样乱,我只想问一问,你们,在言家,除了我之外,有没有其他栽培的人?”
“绝对没有,按照言忱先生生前的吩咐,只有你一个。”
言式微心头y-in云去了一大半,“那好,先这样,有什么大情况,我会立刻告诉你们。”
换了一套明亮点的衣服,言式微打开门,“你?”——
“式微,我上来叫你呢。人都齐了,就只差你。”顾双城笑着说,她用帕子拭了一下鼻头的汗,“式微,你今天真漂亮。”
“……你也一样。”言式微快速的下了楼梯,顾双城又对她说:“我刚从厨房出来,一身的油烟味,你和姑姑说一声,我也累了,就不去了。”
“噢。”言式微瞪着眼,看了长身玉立的顾双城一眼,就推门而去。
顾双城微笑着转过身,向她和言战的卧室走去。
家宴上热闹依旧,言战没怎么动筷子,她聊着闲天,自己剥花生吃。
“我同意你说得话,很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