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抹阳光照进了房内,岳语琴懒洋洋的起了床,叠好了棉被,整理了一下衣衫,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洗了一把清水脸,涂了淡妆。
岳语琴把这一切做完,太阳又爬上了山头好一大截,她看了看正趴在桌上熟睡的孙沙平,微微一笑,心想:这几日的奔波,我下半夜也睡得太沉了吧!就连师兄什么时候把我弄床上去睡的也浑然不知。不过师兄受伤了还知道关心我,把床让给我来睡,这才算得上真正的男人,若是我不遇上王爷和他,其实嫁给师兄也是不错的。
岳语琴这样想着想着,轻轻推了孙沙平一下,孙沙平虽然睡的很熟,可是警惕性还是非常强的,他被这样轻轻一推,立刻就抬起了头,睁着朦脓的眼睛望着小师妹:“师妹,你醒了啊?”
“嗯,师兄,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去床上休息吧!我现在出去了,你昨夜交代的那些事我会把它办好的,你这几天就安心的休息吧!”岳语琴的话音刚落,孙沙平已经起身朝榻上走去了。
孙沙平走到了床边,正好听见岳语琴关门离去的声音,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丝阴邪的笑容,接着便扑在岳语琴睡过的床上,疯狂的呼吸着岳语琴躺过的每一寸地方,嗅着那些残留在被褥间的芳香,脸上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岳语琴关上了房门,心里一想到很快又可以见到苏陌寒了,嘴上就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时,屋外一位等候已久的精壮大汉走上前来,很礼貌的说道:“小姐,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找那位跟我们一起来的公子,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岳语琴柔声问道。
精壮大汉沉吟了一声,说道:“你们一起来的有两位公子,我不知道小姐指的是哪一位呢?”
“就是那位长得非常俊美的公子。”岳语琴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有失女子的矜持,可是实在不知如何来形容他了,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昨夜苏陌寒给薛芊洛提及过自己的名字,于是说道:“哦,对了,他叫苏陌寒,是你们主人的贵客。”
“哦,你说的是他啊!”精壮大汉狂然大悟。
岳语琴惊喜道:“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他在哪里啰?”
精壮大汉摆了摆手,沉声道:“我不知道!”
岳语琴显得有些失落,抿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好气道:“你不知道,你还回答得一副似乎知道了的样子,你是不是有病啊?”
精壮大汉不但没有因为岳语琴的话而生气,反而还帮她想主意:“我虽然不知道他昨夜在哪里歇脚,但是我想他肯定会去醉颜楼吃饭的,现在恰好是吃早饭的时辰,要不我带你去找找?”
岳语琴见对方态度如此好,当下便为自己无端耍小姐脾气觉得忏愧,似有若无地回应道:“那就有劳阁下了。”
精壮汉子应承了一声,便在前面带路去了,穿过柳树林里纵横交错的小道,一炷香以后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屋宇林立的地方,精壮大汉指着其中一座屋宇,说道:“那便是主人招待贵客用餐的醉颜楼,我的身份卑微,只能领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去看看要找的人在不在吧,我就在此处候着。”
岳语琴只好一人进入了那座叫作‘醉颜楼’的屋宇,刚刚走进屋内,几个人影便映入了她的眼眸,而其中一人正是苏陌寒,另外还有薛芊洛、刘含、白老九,以及白府二老中的白圣、段达。
“咦,姑娘不是在照顾你的师兄吗?莫非他已经醒了?”白老九面朝大门而坐,率先看到了岳语琴。
“我师兄已经醒了,不过还在卧床静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岳语琴按照事先想好的回话。
其他人本是顺着长桌的两侧,面面而坐,而醉颜楼的大门则是在他们的侧面,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前站着的岳语琴,此刻听到他们的对话,皆寻眼望去。
“岳姑娘,你快进来坐吧,我们正在讨论昨夜发生的怪事呢!”苏陌寒连忙起身,过来帮岳语琴执凳,招呼她坐下。
岳语琴缓缓落座,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颜,但是她又担心其他人看出来她的心思,赶紧收起了笑容,说道:“你们在讨论昨夜发生的事?难道昨晚又出事了吗?”
苏陌寒反问道:“莫非你没有听到那种声音?”
“什么声音啊?”岳语琴顿时尴尬了起来,因为昨夜的上半夜她基本上都在打瞌睡,而下半夜又睡得很沉,她猜测自己或许是因此错过了那种声音,如今不禁有种被他人知道自己和师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睡得还如此香甜的尴尬。
苏陌寒没有回答岳语琴的话,而是指了指长桌上一件白晃晃的东西,岳语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长桌上赫然放着一根白森森的骸骨。
岳语琴方才进门只顾看苏陌寒去了,此时突然看见长桌上居然出现一样本不该出现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本身就很渗人,当下便惊得岳语琴毛骨悚然,失声叫喊了出来。
岳语琴惊吓之余,小姐的脾气顿时冒了上来,喝道:“这里怎么会有一根骸骨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昨夜看到这根骸骨时,也被它吓得不轻,今早便将它带到了这里,不想惊吓到了岳姑娘,实在是抱歉啊!”苏陌寒很是愧疚的给岳语琴赔了不是。
岳语琴一听是苏陌寒带来的骸骨,心中的怒气顿时便消散了,随即问道:“你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