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男人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翻过壳的老乌龟,四脚朝天,一时引得后面看热闹的人低笑连连。
“他妈的!竟然敢这么对我!知道我是谁吗?”那中年男子气得直叫唤,而当他从疼痛中睁开眼看见那兜帽下金色的长发时,声音便突然哽在了他的喉咙里。
“你是谁?说出来给老子听听啊!”男人的声音沉得可怕。
那中年男人身子抖了抖,认出对方身份后,他自然是不敢再自报家门。
这要是说出来,那就真的完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般吵闹?”这时一个严肃冰冷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和浮罗春阁里的女子打扮大不相同,这步伐干脆的女人穿戴着简洁方便的黑衣,看起来很是英气干练。
“李管事。”那小厮连忙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
后面排着的都是熟客,多多少少知道那李管事的厉害,见人来了都不再多言,生怕被对方直接拒之门外。
“圆形的牌子?”李管事的秀眉轻蹙,接着便在那小厮的指引下来走到了邵白的面前。
“客人,可否请您将您那块牌子给我看看。”那李管事不卑不亢地有礼说道。
“好。”邵白应下。
纤细的手指在那圆形牌子上边缘摩挲了一圈,李管事便将那牌子还回到邵白的手里。
“万分歉意,都是我们的疏忽,怠慢您了。”接着那李管事便在邵白面前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那小厮也吓了一跳连忙也脸色惨白地鞠躬道歉。
众人见了一片哗然。
“这是怎么了?”邵白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愣住了。
“您这枚是浮罗春阁权仅此一块的天字牌,今日您的所有要求浮罗春阁都会无条件的满足您。”高高的马尾扬了扬,李管事抬起身子,将那小厮带到邵白的面前,“这个孩子才来这不久,不认得此牌,冒犯了您,还请您惩罚。”
“对不起,是我唐突您了,请您原谅我吧。”那小厮脸色惨白地说道。
“惩罚不必了,这不是什么大事。”邵白温和地说道,“那有了这块牌子我能进去了吗?”
“当然可以,浮罗春阁上下愿为您效劳。”说完,李管事就朝楚天泽那边走去。
“怎么?老子可不会轻易放了他。”见那女人走来,楚天泽的眼皮懒散地抬了抬。
“那位客人正在等您。”李管事恭敬地说道,“这种小事浮罗春阁不敢浪费二位贵人的时间,还请让我们来帮您处理。”
话音刚落,便瞧见好几个和李管事身穿相同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有点意思。”望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楚天泽将踩着对方身上的脚收了回来。
看见着阵仗,那中年男人吓得不轻,手指微动想用缩地诀脱身。
谁想下一刻他的双手就被李管事干净利落地卸了下来。
“客人,浮罗春阁里禁法诀。”
听着冰凉的声音,那中年男人身子颤个不停,接着便被走来的几个黑衣男人将他拖了下去。
“你们准备怎么对他?”楚天泽挑了挑眉问。
“不懂规矩的人很多,这种事我们每天都会遇见。”李管事垂首说,“经历过这一次后,他肯定会变得老实本分,不敢再踏入这里半步了,请您放心。”
“楚师兄,我们进去吧。”邵白在大门口挥手招呼。
像是想到之前的事,楚天泽将目光错开,大步走了过去。
“好俊俏的公子。”
“公子过来一起玩啊。”
“公子,你生的好好看啊。”
……
因为是被李管事亲自带进来的,门口迎客的姑娘们都没有擅自接近邵白和楚天泽二人,但这不妨碍她们说些暧昧调戏的话。
特别是当她们见到其中一个还因此面红耳赤的时候,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了。
邵白是知道声色场的,但他从未踏足过这里,一下子被这么多姑娘围着笑着,心里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偷偷望了一眼楚师兄的反应,只见对方状态一如既往,若非说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脸上的神色比以往还要黑上许多。
嗖。
有东西一下子掷了过来。
“小心。”邵白神色一凛,接着伸手就将那飞来的东西截了下来。
这、这是一个……香囊?
邵白愣了愣,不待他回过神来,很快他就感应到有很多“暗器”像他飞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浮罗春阁的人要这样攻击他和楚师兄?
邵白很是不解,有些猝不及防,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将要砸中他和楚师兄的东西都截了下来。
“客人——”李管事转过头望着拿着一堆帕子香囊的男人,神色有些复杂,缓缓说道,“您的身手是浮罗春阁里来的客人里最好的了。”
“进来这里还要比试身手吗?”邵白有些懵,“那我过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