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但梓墨不是肖晴,他从不开这种玩笑。
他眯起眼睛,仿佛在调取很久很远的回忆,“是因为什么来着?好像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后来我发现其实是我弄错了……”
我推了他一把,“什么啊?我还以为你眼里就只有周远迪呢!”
“唉!”梓墨顿时哀叹,“我当时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他!”
话说到这里,梓墨的手机响了。
这一次,周远迪被备注成了“死也不原谅”。
我们各自举着筷子看了它一会儿,然后梓墨把它接起来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杨从白正在厨房里刷碗。我换了衣服去帮他,他已经快收拾完了。
“你去看一看客厅吧。”
我只好擦了手,去客厅帮悠悠和可可一起收拾玩具。然后叫他们整理明,带他们洗澡睡觉。
等我都折腾完,杨从白已经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他不想跟我说话。
我坐着看了一会电视,也去洗澡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跑去给别人的情感危机出谋划策,明明自己的都还没搞明白。
躺下之后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梓墨和周远迪在一起七年,分手,下跪,追飞机,什么戏码都演过;同性,时差,家里反对,什么苦都吃了。直到现在,梓墨还在苦苦追求一个“终成眷属”。
太累了。
我无法想象那些发生在我身上。
那种怎么折腾都行的青春,我已经错过了。
杨从白他真的想好了吗。
我掀被下地,去了他的房间。轻轻开门进去,他背对着我,但我知道他还醒着。
换到我们之间,要请求原谅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但是,杨从白他不会那么想。
我在他身边躺下,他很快翻过身来,把我拉进了被子里。
“梓墨怎么样?”他问我。
“……就那样,安慰几句就好了。明天中午走,机票都买完了。”
“这次是因为什么啊?”
他问得关心,却并不显得八卦,好像只是想听我说话。我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怕杨从白以为“离家出走”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我跟他说,那两个人当年作天作地作空气,大概可以拍个七十集的狗血偶像剧,甚至每年再加一个剧场版都绰绰有余。像现在这种小c,ao作,实在是不值一提。
“反正这件事就周远迪做的不对!”
“嗯。”杨从白也同意,“的确是周远迪做的不够好。”
“但我也能理解他,你说他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说白了结婚不还得靠大脑发热吗。”
杨从白笑了,“你说的没错。”
“……”
我差点忘了,我眼前这个人是结过婚的。
而且当时大脑一定热得不得了。
好在他并没有揪住不放,“你亲亲我吧。”
我自知理亏,只好照做了。我明明只是打算亲一下而已,可他却在我凑近的时候把眼睛闭上了。
可恶!
我只好又多亲了一下。
他笑了,睁开眼睛,开始有些埋怨,“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你却跑去跟别的男人开房啊。”
“……”
“我说错了?”
“……你说的对,你说什么都对……喂!你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嗯?你想试试我动口吗?”
“你?!……滚!滚啊你!”
“我真的很推荐你试一试。”
“……我错了行吗?!你给我起来!……靠!你还是动手吧!!……”
第二天一早,杨从白交给我一张信用卡,是某个酒店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