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替我想想。
瞎买东西。
还有那个房子……
我越想越生气,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手套太贵了,你买这么贵我也洗不起,还是还给你吧。”
我等了半天他才回复,“那悠悠会哭的。”
……真会找借口。
“反正你又看不见。”
“我也会哭的。”
……不要脸。
我想报复他,却又说不清究竟是要报复他什么,“反正我又看不见。”
他没再回复我。
小区开闸供暖就是在这个周末。
我带悠悠从于帆家吃饭回来,上楼的时候看见肖晴在群里发的消息,说婚礼的日期定在了一月末。
我很惊讶,正是最冷的时候。
“太急了吧?这你都你定到场地了?”
“你以为?场地超级难定!他们家选的那些黄道吉日全都没有合适的场地,结果你猜怎样?刚好遇到一对新人离婚!我说还等什么?就是我们的了!”
“……”
我还在思考该如何评论,梓墨早已娴熟地递上了狗腿,“学姐真是好运气!”
“是不是?!本来姚若晨还有不情愿,觉得浪费了他选的黄道吉日,我教育他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天算!”
这回我也跟上了,“就是就是,天意不可违!”
“但是真的好急啊!”梓墨说,“我来不及减肥了!”
“乖,你已经很‘受’了哦!”
我差点笑了个跟头。
肖晴又说,“新郎也就那样,伴郎也别太帅了!”
梓墨不服,“我这个伴郎才不是给他新郎当的!”
“哦?那你要当给我伴娘?”
悠悠很好奇,“爸爸你在笑什么啊?”
“啊?没什么……”
我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然后彻底傻眼。
暖气漏水了,家里一片汪洋。
我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地收拾到大半夜。
悠悠自告奋勇要帮忙,我拒绝,早早把他撵上床去睡觉了。我怕他冷,把空调开大,但他嫌吵;调小了一点,他果然说冷。我把羽绒服给他盖在棉被上,让他忍一忍。
“爸爸,好重啊……”
“听话,等水干了就好了。”
“那水什么时候干啊?”
“……过两天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
外面灰尘那么严重,我又不敢开窗。希望没渗到楼下,希望地板没事,不然这个钱还真说不好是谁掏。明明试水的时候没什么问题,这老房子的水暖也太脆弱了吧?!
也只能怪我自己。
要是一开始我能找一个好一点的房子,也不至于让悠悠跟我受罪。
我想问问房东这个暖气要怎么修,我能不能自己找人弄,要不这怎么住啊?拿起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杨从白打来的。他昨天叫我带悠悠去打流感疫苗,我还没理他。好么,这回他算是撞到枪口上了,一天天给贫困户送温暖似的,他烦不烦啊?
我干脆给他打回去了。
“……于飞?”
“……”
好像把他吵醒了。
我本来气势汹汹的,可他睡意朦胧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无辜。
“……你睡吧,疫苗我下礼拜带他去打,等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你怎么了?”
“啊?”
“怎么半夜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