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简直跟苏哲半斤八两。
但他说得实在太认真了!他还说,“我可以把你跟公公介绍一下。”
当时我肯定知道他是在唬我!不然我得多傻啊?!既然我不傻,那可能是因为跟苏哲一比他还算有诚意吧,于是我还真就跟着他去了。
那已经是数九寒冬,公公丰满了许多,也更加对人爱答不理。但杨从白总是例外的,毕竟公公总是对他宠爱有加。他把公公抱进怀里,轻轻地给公公挠下巴。公公舒服地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我由衷地感慨,“真羡慕公公不用考试。”
杨从白笑了,他握住公公的一只前爪递给我,嘴里还念念有词,“借你点仙气,科科4.0。”
现在想想,那个场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他可是学医的啊!如果神仙有用的话还要医生做什么。可那时候我对他的崇拜实在太盲目了,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心想果然还得是杨从白,换了我,公公绝对不会让我抱,更别说是握抓了。
机会如此难得,我连忙握住了公公圣洁的爪子,虔诚地许诺。
“公公保佑我科科4.0!保佑我拿国奖!等有钱了我就去给公公买猫粮!”
说来也神,公公就好像听懂了我的心愿,它不紧不慢地叫了一声,然后懒懒地收回了爪子。
“……它答应了?”
我很白痴地问。
“嗯。”
杨从白笃定地点头。
他把公公刚刚收回去的那只爪子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快考试了,我也借一点仙气。”
公公瞥了他一眼,似乎也听懂了,但仿佛出于某种默契,它并未给出回应。
后来我如愿以偿拿到了国奖。
后来几次大考前我仍会去跟公公请安,没有杨从白在,我自然拿不到那么大的加持,但好在心诚则灵。
再后来,我已经不用去求公公了。
毕业离校的时候,我和梓墨把剩下的猫粮都留给了宿管宋阿姨,毕竟带不走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可可的连环夺命call给催起来的。
“叔叔,你出门了吗?……你还没起床呢啊?!……”
她说她和小猫和爸爸都在等我们,叫我们速速出发,不得耽搁。她兴致盎然地在那边跟我汇报,说小猫醒得特别早,小猫早上喝了奶粉,小猫的便便很臭,但是小猫很聪明,会用猫砂来掩盖臭臭。可可还说她已经想了好几个备选的名字,等我们过去帮她一起做决定。
“都有什么啊?”我缩在被子里问可可。
哼哼,杨从白要是真敢给我女儿的小猫起名叫公公,那我就再揍他一拳!
“有好多啊!‘乖乖’啊,‘臭臭’啊,‘飞飞’啊……”
……等等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爸爸说他最喜欢‘飞飞’!于叔叔,你怎么还不来啊?你再不带悠悠过来,我就叫小猫‘飞飞’了!”
等等!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坐起来了。
好你个杨从白,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爸爸还说今天降温,你们多穿点呀!”
悠悠已经来咣咣咣敲门了,我禁不住两面夹击,只好早早出了门。
北风刮了一夜,好像换了个季节。
我一进门就陷入了小鬼们热烈无比的喧闹里,杨从白从我手里接过水果,“你怎么穿这么少。”
“少吗?”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我开车来的。”
“怕你冻坏了。”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话没说完我就打了个喷嚏,脸打得啪啪响。
他帮我把纸巾拿了过来,“我都说了让你多穿点。”
我一边擤鼻涕一边纠正他,“你说的是让我给悠悠多穿点。”
“……”
“诶呀!”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忘车里了……”
我转身要往外走,被杨从白一把拉了回来,“车钥匙给我。”
“不用,我下去就上来。”
他突然把手伸进我的裤兜里,摸出了车钥匙。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东西忘了?”他问我。
“……衣服,”我笨拙地跟他比划,“给可可买的,用一个红袋子装着。”
他拿着外套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