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浩然就把齐岢扑倒在了桌上,急不可耐的吻了下去。齐岢艰难的抬起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努力保持住了理智,他说“去楼上”。
江浩然又凶又萌的撒着娇:“让我先亲亲!”
青年明明撒着娇,连眼睛都红了,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但是他身下的动作却比谁都凶猛。
齐岢又妥协了,他默认了江浩然的动作,无论何时,他似乎总在对青年妥协。
这是他们最后一场亲热戏,现场已经做了清场,只有导演张一鹤、副导演王星和一个摄像师在现场。
张一鹤的一号摄像机在拍摄傅疏离和玄野的面部特写。这是一场绝望的性.爱,之前压抑的一切在现在都得到了释.放,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安和不舍。他们的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感情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
傅疏离和玄野已经彻底入戏,这时候,张一鹤已经不用提醒他们应该做什么,只要充当摄影师记录下这一幕就好了。
与此同时,王星的二号摄像机正在沿着江浩然人体做描绘,在镜头中放大的蜜色的肌肤,像是一片波澜起伏的山丘,随着主人的律动,这一片山丘在缓缓起伏。随着每一次动作,玄野背部肌r_ou_高高隆起,腰部线条深深凹陷,脊柱沟曲线光滑圆润,引发了人的无限遐想。
玄野这一幕后来被无数男男女女截gif动图,被网传为最性感的t-u,n部。
三号摄像机对着正门,拍摄着屋内的全景。轮廓光打在两位主角身上,像是给他们身体镀了一层金色。
下一刻,两人身后的门缝缓缓打开,一片白光。
“啊!!!”一声尖叫刺破了沉寂,镜头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大张的嘴巴,还能看到颤抖的小舌。
在屋内,江浩然迅速拉着衬衫盖在了他和齐岢身上。
镜头由特写变为全景,一位妇女拉着一个刚上初一的女生站在门口,女人正在大叫,小孩儿目瞪口呆,而江奶奶站在一旁,浑身发抖。
江浩然嘴唇发抖,吐出两个字:“奶奶……”
齐岢慢条斯理的拉起衬衫,缓缓道:“能请你们先出去吗?”
女人大叫:“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齐岢抬了抬眼皮,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态度,说:“能请你先出去吗?”
不知怎么的,女人突然害怕起来,眼前的人明明说的是很客气的话,用着很平淡的语气,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你……你们!”女人继续尖叫,拉长了声音喊道,“你这种变态不配当我孩子的老师!我要告诉校长!我要告发你!”
女人气得拉着孩子就走,孩子在妈妈拉扯下回头,她看到了那个清秀好看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衣服,也看到了那个高大的青年冲出房门,抱住了晕倒在地的老人。
故事的最后,江浩然走了。
而留在镇上的齐苛,因为流氓罪锒铛入狱。
第三十章 春城故事(二十八)
至此,江浩然在镇上戏份全部结束,接下来要拍摄审判齐岢的那一场戏。
齐岢因为坚持所爱义无反顾的走入监狱,这是整部影片的最高潮。
最后一场群演戏,齐岢院子里乌泱泱有一百来号人,及考验导演的调度能力。而且和当初游泳比赛的群演戏不同,当初那场戏份是热烈的、欢快的,群演只要站在边上跟着欢呼就好了。而这一场戏是沉重、八卦的,导演要记录围观众人脸上各种表情。
彩排时,地上贴了一个个标记贴,看似杂乱的现场,无序凑过来的人群,其实都是特意安排好的。人物的各种立场,不同站位,各自的反应,全都提前决定好了。
场记声音响起:“工作人员准备!”
“a!”
1990年9月2日,正值秋收时节,镇上一块块坝子都铺满了金色的稻谷,把这个长江边上的小镇染得浓墨重彩。
最东边的那两户人家没有晒稻谷,干干净净的院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人,这是齐岢“流氓罪”一案的审判现场。
春城是镇级行政单位,镇上没有自己的法院,齐岢一案,也不过是几位相关人士围着一张桌子进行审判。
春城枯燥又闭塞,这次开庭讨论这么有话题性的一件事,整个镇都沸腾了,不管和当事人有关无关,镇上的人来了一大半,全都是来看热闹的。
镜头扫过围观众人的脸,有人脸上充满愤怒,有显得十分焦急,剩下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好奇来看戏的。最后,镜头落在了构图正中间的审判员身上。
扮演审判员的是一位老戏骨,50来岁,把中年基层官员的那种官腔和油滑表现得淋漓尽致。
审判员:“齐苛,有人指控你你触犯了1979年刑法第160条规定,你可知罪?”
镇上之前也有过公开审判的先例,一般都是些j-i毛蒜皮的小事,例如谁偷了邻居的j-i,又或者是谁占了对家的土地,哪户分家不均,亦或是不赡养老人。
而齐岢犯下的“流氓罪”是极其罕见的,在90年代初,流氓罪是需要严惩的,情节严重者甚至可以处以死刑。
提及这一案件时,法官竭尽全力想要摆出严肃的样子,却因为案件噱头十足而兴奋起来,整张脸上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滑稽。
齐苛声音平稳:“什么罪?”
即使是处于不利地位,即便是被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眼睛盯着,但齐岢依然态度坦然。他后背笔直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