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一震……是温酌的手啊!
“你就这么一直看窗外动都不动,你脖子不酸吗?”温酌开口问。
“不酸!一点都不酸!”
其实很酸……好想去死……
“吧嗒”一声,是温酌打开安全带的声音。
卫凌又颤了一下。
“你还记得小野真洋吗?”温酌忽然说。
“你好端端提起小野真洋干什么……”
“那一次我跟你下棋输掉了,然后你开了一部小野真洋的电影给我看。”
“啊,是啊……那件事你就别提了。是安奇拉帮我赢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宁愿输掉,也不想安奇拉阅读你和我的脑子。”
卫凌解开了安全带,摁下摁钮,车门却没开。
他疑惑地看向温酌。
温酌却很悠闲地靠着椅背,看着前方。
“这个场景像不像电影里的画面?那边那根立柱,还有那边禁止停车的标志。”
卫凌愣了愣,他记得那部电影好像是发生在车库里面,场景还挺那啥的。
小野真洋的角色是一个加班夜归女孩,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于是就坐了自己同事的车回家。谁知道一直跟踪她的就是那个同事。
车停了车库之后,小野真洋就被打不开车门了,接下来剧情就是某岛国的一贯风格了。
“我……我记不得了……很久没看了。”
卫凌很尴尬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特地选那部电影非要给我看,是对它有多欣赏呢。”温酌的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什么来。
但卫凌就莫名其妙觉得危险。
之前好不容易忘掉的温酌用衬衫勒着他的手腕往墙上拽的画面气势汹汹而来,卫凌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
“当时年少嘛。哪像你,估计连看电影用抽纸的经验都没有。”
卫凌故意把门锁摁得很大声,提示温酌开锁。
“我也当时年少过。”温酌说。
卫凌愣了一下……温酌的“当时年少”是想着谁?
没有啊,想来想去卫凌也不记得温酌曾经关注过谁,上至明星下至普通同学,他都没对谁多看两眼啊……
而且对某个人有意思是藏不住的,他跟温酌做了那么久的室友,卫凌没道理发现不了啊。
“我们……我们怎么忽然聊起这个了……还是赶紧下……”
赶紧下车吧!
“我记得当时你还嘲笑过电影里的男主角,说他坚持了一小时多不间断,是后期剪辑的效果。”温酌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记性真好,哈哈哈……”
你记得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你的脑子是用来记这些的吗?是基因链不够长还是天上星星不够多?
“我是想告诉你,hybrid也好、诺亚也好,最短时长,当然是在对方不够有吸引力的情况下,三小时没问题。但如果对方真的很符合审美标准,或者为了实现完全寄生的话……”
卫凌愣在那里,等着对方说后半句。
“七十二小时很短,一百六十八小时以上是常态。”
说完,“啪”地一声,车锁开了。
温酌打开车门,迈开长腿出去了。
卫凌还坐在那里,一百六十八小时不是一周吗?
人都死了吧?
还完全寄生?死人也能被寄生吗?
卫凌推开门,他想要从温酌的脸上找到夸大其词的痕迹,但是温酌的表情正经到不能更正经了。
“你跟我说那个干什么?难道说我也能坚持那么久?”
卫凌从另一个角度想这件事,得出了一个非常乐观的推测。
“对啊。你当安奇拉给你的激素只是胶原蛋白吗?”温酌的手指在卫凌的后颈上点了一下,“它能保住你的命,让你承受那一切。”
卫凌从后颈到脚趾都发麻,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温酌。
“下次,你再邀请塞恩·克莱文,就可以试一试你能坚持多久了。”
说完,温酌就进了电梯。
卫凌这才明白,温酌刚才就是在恐吓式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