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路挽应下这话,而后考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主动交代了,“不过你爷爷他……知道之前我和你谈恋爱是协议的事。”
“嗯?他怎么知道的?”顾与衡有些惊讶。
路挽看了顾与衡一眼,而后才把那天晚上小花坛里的事给交代了。
说完又赶紧补充说:“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后来和你在一起就绝对不是因为冲动,是我真心愿意的,真的。”
顾与衡听完之后,颇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他的失意现场,他爷爷居然还当了见证人。
他止住慌张的路挽:“我知道,我没有误会,只是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我爷爷,我当时该多看一眼的。”
路挽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却忽然反应了过来,猛地抬头看向了顾与衡:“你当时都听到了?!”
他听说游乐园那事的时候就说顾与衡那天最后为什么没有带他去,原来说到底,居然还是被他伤了心。
怪不得那天后来顾与衡的情绪不大对劲,不过路挽当时自己心里想法也多,就没有太注意。
“听到了啊。”顾与衡也没刻意掩饰,假意哭丧着脸委委屈屈地说,“当时可伤心了呢。”
路挽对这事辩无可辩,就只下意识里又往顾与衡怀里蹭了蹭借以示好。
顾与衡看他懊恼的样子,也不再逗他,继续说:“好了,都过去了。”
“话说回来,没关系的挽挽,我爷爷为人是谨慎,但是并不古板,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有偏见,而且这说到底这是我的主意,要怪也是怪我。”
“不过,这样的话,对于我们俩,我爷爷肯定会再自己观察一段时间,不然他可能还以为我们现在也在骗他。”
顾与衡把玩着路挽的手指,娓娓陈述道:“其实本来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可我把你带回了家,我爷爷自然要看看人,因为我们家对待子孙有一个结婚基金在我爷爷手里,而这个基金就是顾氏的股份,这个基金里面的股份也早就公证,是可以直接转让的;虽然这听起来是有点死板,但这个规矩延续了好久了。”
顾氏是家族企业,企业的股份基本都在顾氏本家人手里,其余的一些散股暂且不提,现在的股份大头是在顾与衡的父亲顾乘和顾与衡的大伯顾进手里,而他堂哥顾与峰结婚之后拿到基金也顺利进了顾氏高层。
虽然说如今顾氏的董事长是顾乘,他手里股份也是最多的,此外他也有培养顾与衡接班的意思;但是顾进和顾与峰却有争锋之意。
顾进当年因为玩物丧志沉迷酒色,根本无心于顾氏的事业发展,顾老爷子顾生微对他也是毫无办法,只在他结婚之后给他吃着顾氏的股份分红让他不至于饿死。
这几十年来,就一直是顾乘在为顾氏鞠躬尽瘁,顾乘对顾氏可谓是尽心竭力,大家这都是有目共睹的,顾氏能发展到今天他也是功不可没,可现在,却有人想来平分功劳了。
而顾与衡之前虽然一直是在顾氏的子公司,但一直以来管得也是井井有条,这个子公司的利润在顾氏所有涉及的产业里都可以排到前三,所以顾与衡的能力也是不容置喙的。
不过在前段时间,顾乘想让顾与衡进入总公司并且逐步接过他职务的时候,却遭到了联合阻拦。
顾进和顾与峰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大概是同股东许了什么诺,竟然在顾乘想要转让部分股份给顾与衡时,有过半的股东投了反对票,不同意让顾与衡成为顾氏的股东。
与此同时,顾与峰还给顾与衡公司的项目下绊子,差点造成顾与衡的项目停工。
顾乘为这事气得血压都高了,不过顾乘做事仁厚,气归气,也做不出什么同室c,ao戈的事来。
可是也不甘心白白被顾进和顾与峰欺压了去,于是他们就把注意力转到了结婚基金这事上来。
顾乘和李云素都看得出来顾与衡对路挽的用心,他们也早就认定路挽是自己家的人,所以他们干脆就想借着这个,让顾与衡和路挽一起把结婚基金拿到手。
顾与衡有了基金里的股份,顾乘再想内部转让股份给他就要方便得多,眼下这些事基本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李云素才打电话让路挽去顾老爷子家,想借着这回就把这事给顾老爷子提了,虽然顾与峰他们早就借着顾与衡是同性恋这件事借题发挥了许多,可是顾老爷子并不刻板,想必他应该也不会因此抓着不放。
但他们却没想到,顾与衡知道之后,却先和他们产生了矛盾,顾与衡觉得这样就像是在利用路挽一样,他也不想拿这个事来逼迫路挽,因为他也并不确定,路挽到底是不是愿意和他共度一生。
可是顾爸顾妈想的不一样,顾爸手里股份是多,但却也没到可以控股的地步,顾与峰又步步紧逼,行事作风也不择手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算计了,而他们也只觉得这不过是个顺序先后的事。
但最后,到底还是尊重了顾与衡的选择,毕竟他们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渡过一切的难关。
所以那段时间顾与衡一边在兼着自己公司的项目,想要做出更好的成绩来让人无话可说;一边又要和公司里倾向不明的股东谈判,好获得他们的支持。
上次沈潋牵线的那个股东就是,那个股东虽然是顾氏的旁亲,但顾与衡和他不熟,反倒是和沈家来往比较密切。
顾与衡这辈子都没喝过那么多酒,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