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人影出现在祝定安的身后。
祝英尔咬牙道:“爸爸……!住手吧,还为时未晚……”
祝定安叹息道:“你总是想证明自己, 这就是你要证明自己的方式吗?帮助别人来对付自己的父亲?”
祝英尔的手在发抖:“……我在帮助‘真相’。”
父女对峙一阵,祝定安又抬头看了看被军舰包围的上空,对着邬醉道:“总有一会,你会明白, 我做的才是正确。”
他卸下自己的武装,表示愿意接受审查。
在场众人皆松了口气。
邬醉向前押解祝定安, 就在离开时,祝定安回头看向谭连艾,声音很低,每一字却很清晰:“艾连,当年火灾罪魁祸首不是我, 我没有参与。你可以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说完,他扭头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
谭连艾眉头紧皱。
当年纵火元凶不是他?
开枪打自己的人也不是他?
那会是谁?
祝定安真的是因为来不及准备后手才不反抗的吗?
这之后的几天,首都星风云巨变,一时风雨临门。
对谭连艾来说,倒没有什么。
这些军政上的事与他无关。
倒是发生了一件令他意外不已的事。
祝英尔来找他,并且把继承自祝定安的第三颗红玫瑰石送给了他,也就是说燃烧红玫瑰石协助邬醉使用粒子转换器的人不是祝定安。
可当年那件事,已经没有别的幸存者了。
……
这之后的日子里,首都星发生了几件惊天撼地的大事。
先是脖子以下不能触碰委员会解散,接着《触碰法》也宣布解除,世界回归原状。
人们又得知,原来十五年前的病毒惨案不过是委员会捏造的骗局,根本不存在脖子以下不能触碰的病毒,当年人人以为的碰了脖子以下就会产生怀孕的生理反应的“惨剧”也不过是一出出人为导演伪装的闹剧。
一时的愕然,愤怒和冲击示威后,人们又接受了下来。
这个世界很奇怪,人们对生活里一点小摩擦都会暴跳如雷,锱铢必较;可一旦发生的事情重大到超乎人们能接受和处理的范围时,人人都会变得“乐观”起来,对不可理解的大事熟视无睹,假装无事发生。
谭连艾把自己的j-i,ng力用在了处理育婴堂合成婴儿的后续安排上,婴儿们都交由其父母领走。
在向晚的支持下,谭连艾建立了一个事后家庭心理疏导小组,希望心理上的辅导对于这十五年来父母和子女亲密养育的缺失,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事情看起来像是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可一切都结束了吗?
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解除。
北风叔叔当真是测算失误,才提出宇宙要塌缩,人类生存资源不够的吗?
火灾现场开枪打他的人到底是谁?
第四颗红玫瑰石,属于北风叔叔的那颗在哪?
……
三年后。
“理事长,该你发言啦。”
玫瑰学园重开典礼上,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俊秀青年站在礼堂前。
现在不用穿防护服了,新任理事长又特别宣布取消固定校服,于是台下新生穿得一片花枝招展,勃勃生机。
三年前,这里发生了前任理事长联合当时的学生会长潘瑞安绑架学生的事件,导致玫瑰学园封校。
之后,作为玫瑰公爵的儿子,谭连艾继承父亲的学校,成为了新的理事长。
“各位同学,大家看到我,可能很惊讶,觉得我和你们明明看着差不多大,却能够重建校园,还成了理事长。”谭连艾笑眯眯地演讲,“你们猜真相是什么?”
台下一个女生好奇举手:“因为理事长你帅!”
一片哄堂大笑。
谭连艾也笑起来:“你说得对,但这不是我能当理事长的理由。”
又一个学生说话了:“因为理事长厉害,智商高,而且能力强,我之前听我哥哥说过你在考场徒手拆机甲,是真的吗?”
“我也听说过,你是不是真的徒手拆机甲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噗——”
学生的议论,让谭连艾笑出声:“这就是舆论的夸大效应,我没有徒手拆,是有道具的,可能大家觉得徒手拆更时髦一些,就这么传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