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可是暗卫从小训练的可不是仅仅是武功,而是杀人的招式,不为保命,只为杀死对手的狠劲,这是你根本不会去考虑到的事情吧。
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以后还真的很难再看到你那张脸了,不过倒是还要谢谢你替我刮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暗卫一层皮,这就算是这么多年来你活着唯一对我有用的贡献了。
狭长的凤眸因为笑意,弯成一轮软软的明月,但眼底却透着银色的寒光,雪镜风望向那湖中盛放的紫檀莲,勾起唇笑得意义不明。
要说,今晚发生的一切追究到底,算不算是因为一个背影美男引发的血案呢?雪镜风不负责任地想道。第二日阴霾的天空,黑压压一片,显得一片灰寂,看来春天已接近尾声,冬天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恶劣的天气并没有丝毫影响到雪镜风的心情,她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既使是一早醒来,发现玉珍果然没有出现了,确定心中已了然结果,她依旧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雪镜风没有唤来侍女,自己从衣橱的一大片繁重的艳色衣衫中,费了些劲才寻了件压在最底层的浅色系衣衫换上,白绸银纹中衣,外罩一件宝蓝缕空叶纹样对襟衫,头发亦换了根同色系的蓝带束上,她站在镜中,这才花了点心思开始端详起重生的模样。
一张清透无暇的小脸,圆润而秀气的下巴,一双凤眸眼角狭长而微挑,流转间有种微微的妩媚幽光,不点而朱的双唇,饱满却显得有些薄凉,看似多情却亦无情的类型。
肤质细腻却透着几分苍白,想是身体刚受创还末恢复得过来的,一身淡雅如月,薄凉似水的气质,倒是属于郝爱昵的。
打理好一切,像是算计好的,这时门边传来了的一名惊呼声:“不好了,殿下,府里出事了,殿下……”
雪镜风抬眸望去,此时房门正好被推开,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地道:“殿下,出事了,玉珍姑娘、玉珍姑娘她死了!”
卷一08不出来,就给本殿打!
他一抬头,雪镜风就将他全貌收入眼底,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幼细的眼睛闪闪有神采,一张瘦条脸上,栽着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中年男子便是府中的贺总管,亦是婧后的人,他为人油头狡猾,对任何人做事总是留三分余地,与玉珍相比,雪镜风却愿意更颀赏这种人。
雪镜风相对于他的惊慌,心中不以为然,但脸上还是表现出应有的惊怒:“什么,王珍她死了?”
贺总管连连点头,苍白的脸上在今天如此天气亦会冷汗淋漓,想必真的是吓到了,毕竟他是了解这玉珍真正身份的,此事恐怕已非他独自能处理了。
这时房外再次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贺管家回头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地朝雪镜风道:“这玉珍姑娘的尸首小的已经派人送了来,殿下要出去看一下吗?”
雪镜风闻言,小脸立即顺景地出现沉痛的表情,对贺管家颔首,人已先一行步出房间。
来到院内,便看见有四名府中小厮围在一个竹制的担架旁,担架上覆着一块白净的布,而布下凹凸的部分明显正躺着一个人。
雪镜风面无表情地立在横廊上,并末立即靠近,紧随她而来的贺管家见此递了个眼神给其中一名小厮,他便赶紧将白布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惨无人声,双唇泛着白肉的脸。
这尸首果然是玉珍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雪镜风见此立即冷声道,如寒芒如刺的扫了所有在场的人一眼。
贺管家知道这玉珍姑娘身份不浅,不光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婢,更与婧后有关,所以才会在得知她死后,大失所色惊动三皇子前去观看。
现在听到她话中语气,甚是气愤便知道此事如此查不出好歹,他们都可能会受罚。
所有的人一个激淋,吓得立即跪地,一个劲地抖,不知情的还以为得了羊颠风。唯有贺管家硬着头皮,僵硬着嘴讪笑地回话:“殿下,玉珍姑娘的尸首是今早扫地的小厮在内院的竹林间发现的,当时玉珍姑娘胸口一剑刺中心脏,浑身僵硬,死去多时了。”
竟然是在内院磬竹林?玉珍跟暗卫们交手的地方倒是敏感。雪镜风如是想到。
说到这个内院,雪镜风这才抽空忆起,这不是三皇子用各种手段偷拐抢骗的“公子”的住所吗?
听贺管家这略含暗示的话,莫不是想将事情引到内院那帮“公子”身上好脱罪?
墨眸流转,雪镜风似笑非笑地望着一个方向,好似已看见那墨绿一片绵竹亭亭,看来那些个暗卫倒是有些头脑,知道三皇子对内院那些男子个个如珠如宝,即使怀疑亦定不会贸然上去查探,惊师动众收索一番,如此一来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法追究到他们头上去。
可是他们估错了玉珍存在的价值,更估错了那院人对她的价值。
前半生的三皇子的梦想是一直忙着收集各类美人放进后院,而现在的雪镜风的想法是,想尽一切办法清空那些占坑不拉屎的米蛀虫们。
以前的三皇子色令智晕地宠那些公子们,但是现在的雪镜我却更宠自己。所以即使牵扯面广些,要多费些时间过程,她也会让游戏继续下去的。
顺便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大刀阔斧地先解决掉内院部分比水蛭还要会吸血的男宠,剩下的顽固派,强硬派,仇恨派各种难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