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去,说:“目前确证和女死者有过性关系的,有四十七个。”
“四十七个!”我大吃一惊,“你们一上午顶多问五个,这你们要问到什么时候去?”
主办侦查员耸耸肩表示无奈:“除了我们这两组人负责逐一问话,还有四组人在负责外围调查。其实问话倒不是主要的工作,外围调查可能会发现更多的线索,而且这些人提供的不在场证据,我们都要一一核实。”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那就辛苦你们了,反正我也不懂侦查,不如我去龙都看看他们此前没有破的一起命案吧。”
“你们还要去龙都?”
“是啊,”我学着主办侦查员耸了耸肩,“领导交办的任务,来办此案的空闲时间要去龙都履行命案督导的职责。你们加油,我相信我回来的时候,案件已经破了。”
“差不多。”主办侦查员信心满满。
程城市区和龙都县城只有三十公里之遥,我们在午饭前赶到了龙都县公安局。
简单吃了午餐,我们就要求县局提供半年前未侦破的一起命案的卷宗。
“我们今年发了十二起命案,就这一起没有侦破了。”县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说,“不过这起案件我们非常有信心侦破,只是还需要一点儿时间。”话音刚落,档案室的女警送来了案件的卷宗。
“那就好,听局长这么有信心,我也放心了。”我一边敷衍着局长,一边翻看着案件卷宗。
一目十行地看完案件的现场资料和前期调查情况,我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打开了现场照片的档案。
大宝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变化:“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回答大宝的问题,直接翻到了尸体检验的照片,只看了一眼,我就压抑不住内心的颤抖,抬头问道:“局长,你确定没有拿错卷宗?”
“拿……拿错卷宗?”局长被我这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拿错卷宗?季华年被害案,没错啊,就是这本卷宗。”
“可是,”我盯着卷宗中的尸体照片说,“这明明是‘云泰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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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泰案’?”局长如释重负,说,“哦,季华年的案件应该和‘云泰案’没什么关系。”
“七年前与五年前分别在云泰连发两起,三年前又在云县和龙都各发一起的‘云泰案’,都是住校女学生在夜间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挟持到厕所附近的偏僻地带,摁压头部致使口鼻腔压闭、机械性窒息死亡,然后奸尸。”说起“云泰案”,我就隐隐有种心疼的感觉,“本案虽是女工,但也是半夜值班去上厕所,在厕所附近被压闭口鼻腔窒息后奸尸,作案手段完全一致,为什么和‘云泰案’不一样?”
“秦科长对‘云泰案’真是了如指掌啊。不过,不知道秦科长知不知道‘云泰案’的串案依据是什么?”局长反问我。
“我之所以关注此案,是因为七年前第一次发案的死者,是我女朋友的堂妹。”我黯然地解释道,接着回答他的问题,“上述四起案件的串案依据,除了我说的作案手法,还有一个特征,就是在四名死者体内均发现了微量精斑,可是没有精子,无法做出dna分型。”“是啊。”局长说,“可是本案在死者体内发现了有精子的精斑,而且也做出了dna基因型。秦科长的亲属涉及本案,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草木皆兵啊。这两案之间是有明显的差距的。”
“原来局长对破案的信心来自于死者体内的精斑,有了dna,你们就不怕破不了案,是吗?”我说,“请问你们这间会议室有能连公安内网的电脑吗?”
局长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推给我。我打开串并案件系统,下载了“云泰案”几名死者在现场的照片,在电脑桌面上并列排开。
“不瞒局长说,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新的串并案依据。”我说,“您看,这四名死者的双手是背在背后,被绳子捆着,对吧?”
局长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您一定没有注意到,捆四名死者双手的绳结,打法是一致的,而且并不是常用的绳结打法,是一个烦琐但并不实用的绳结。”
局长把眼镜推上额头,眯着眼观察电脑屏幕里的几张照片,逐渐地,他的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居然和我们这一起案件的绳结一致。”
“您也看出来了吧?”我得意地说,“所以,我觉得这一起案件和‘云泰案’可以串并。因为这一起案件发现有凶手的jīng_yè和dna分型,所以我认为,‘云泰案’的破获,很有可能会以本案为突破口。”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局长问。
“下一步,加紧对jīng_yè主人的查找,尽快查缉凶手,防止他再出来作案害人。”我说。
局长点了点头。
大宝在一旁插话道:“可是,为什么前四起案件中没有精子,这一起又出现了精子?”
我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回去我就打报告,申请把此案串并‘云泰案’一并侦查。”
此时,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之情,“云泰案”的侦破工作,可能真的出现曙光了!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林涛的电话,林涛让我们赶紧返回程城市,裸死案件的侦破工作又陷入了僵局。
赶回程城市的时候,林涛正拿着一根漆黑的铁棍,左看右看。
“哪儿弄的打狗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