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不知道程颂当着顾行川的面说这个做什么,他明显感觉到顾行川的低压的气场又低了几个度,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干咳了一声,“谢谢。”
入户门轻轻磕上,室内只剩下两个人。
顾行川扭过脖子看着他,冷哼一声,“他在你家洗澡,在你家吃饭,我要是不来,是不是还得和你睡一张床?”
宋仪本来想解释几句,一听这话火气往头上冒,“你注意你的言辞,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人?”
顾行川伸手覆在了他的后颈上,温热的指腹研磨着腺体的薄脆弱皮肤,手指上薄薄的茧子触感清晰,宋仪嘴唇颤了颤,别过脸躲开这威胁,顾行川凑过他耳边低声森冷的说:“我当你是什么人,取决于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你要敢和他有暧昧关系,你两都别想好过,知道吗?”
“你在恐吓我?”宋仪吃软不吃硬,清清白白被泼了一身污水怒火中烧,瞪着顾行川,“你这是在羞辱我,你对我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行。”顾行川点点下颚,自上而下逼视着他,“那我现在问你,你会不会和他睡?”
以前可没人敢这样羞辱宋仪,他推了顾行川肩膀一把没推动,深深咬着牙,“现在你从我家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了。”
顾行川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攥着,“我滚出去,好给你的程总腾位置,你想的到美。”
“顾行川!”宋仪拔高了声音,顾行川用力瞪着他,像锋利的钉子,要钉进他的肉里一样。
宋仪心蓦的慢了一拍,奋力抽着手腕,但在力气上,争不过顾行川,像在较劲一样,顾行川握的更紧,勒的宋仪手腕上的皮肤一圈深深的红。
“顾行川,你想干什么?”宋仪都不知道怎么弄成这样,好好的久别重逢弄的像仇人见面,至于吗?
顾行川沉默的看着他,修长的眼睛被程颂刺激的泛红,“我想干什么?我是不是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给点机会你就要勾三搭四,你就这么缺男人?”
宋仪急火攻心,脸色阴沉,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抽着自己的手腕,顾行川看他气的不行,微微放松了手劲。
“啪!”
耳光的声音清脆,震的宋仪的手掌发麻,连带心口一震,他没想过要出手打顾行川,只是气头上,从小到大,没遇见过敢这样对他的,他真是气的不行了。
顾行川脸偏了一侧,脸颊上五个通红的手指印,他看了宋仪几秒,声音发颤,“你他妈因为程颂打我?”
宋仪精疲力尽,胸口轻微的起伏着,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一手拉开了入户门,抬手指着外面的苍茫夜色,“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顾行川萃了凉意瞳孔一敛,双手捏着拳头,二话不说大踏步向外走去,颀长挺拔的背影清冷孤傲。
门合上的声音像终止的发条,宋仪握住发麻的手掌心,走到厨房反复洗着手,借助冷水的冲洗降低了温度,他看着在水幕中停顿的手,眼神发直,他想替自己辩解,换做任何一个人这样误会,他都要解释清楚。
可这个人顾行川,说的每一句话就像针一样扎他,他在顾行川眼里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形象?
他们明明是彼此相爱的人,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
宋仪吹干了半湿的头厅看见了玄关上静静躺着的红酒,点缀的颜色甜蜜的香槟玫瑰娇艳,清香阵阵,他不喜欢红玫瑰,只说过一次,没想到顾行川记住了。
花丛里插了一张嫩粉色的卡片,宋仪抽了出来,顾行川的字迹劲挺,漂亮流畅,“宝贝,我这一周很忙,但越是忙碌,越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