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闻予扔完垃圾转出小区正要去逛超市,想起昨天被池疏打碎的注s,he剂,他还心有余悸,鬼知道他是费多大的劲才忍住没把池疏c,ao死在床上。
如果真到了诱导发情的地步,就不会像昨天那样简单。
冯徵跟在闻予身边多年,把前上司的脾性磨得透透的,认真道:“您只听夫人的话,那我自然也该听从夫人的吩咐。”
闻予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冯徵感觉到片刻的沉默,继续道:“与魏瑾医生的会面已经定好,在明天。”冯徵的工作效率依旧很高,闻予应了声后,超市的背景音响起今日特价商品,信号那头的人似乎在笑,而后问他:“闻总,您什么时候回来?”
“嗯?”闻予单手推购物车,看了眼今天水灵灵的菠菜,拿了一小把放进购物车,反问,“是闻格的处事风格让你不适应?”
冯徵没料到闻予会这样问,不免有些紧张,急忙否认:“没有,只是公司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都在认为小闻总……”
“认为我只是暂时把这个集团总经理让给她做做,等我想回去自然就把闻格给替下去,对吧?”闻予毫无顾忌,直接点破,“冯徵,别人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但是对你,我只希望你能在能力范围内辅佐闻格,她不比我差,甚至在很多方面能力比我强。”
说到这个地步,冯徵不可能不知道闻予的意思,说道:“我明白了。但是闻总,集团需要您。”
“需要”这种事,向来都是虚的。闻予从不认为一家企业是没了谁就活不了的,如果真没了谁就活不了,那企业就注定没活路。
但人就不同了,自己要是没了池疏,那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只是短短的几天,他就已经忘了自己过去是怎么过来的。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闻予给一购物车食材买完单后,回到小区在楼下碰到自己的父亲,旁边还站着不久前刚提到的魏瑾。
杂志社在池疏出现之后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首先是方午相亲归来果真遇到了个适配度不低的alpha,俩人打算深入了解,其次是同事娜娜当着其他同事的面问他为什么没去那天的联谊。
娜娜lu 起袖子捏着自己柔软的肱二头肌,有模有样地模仿那天联谊的alpha,眉飞色舞道:“他身上的肌r_ou_超木奉的,还让我们摸了,他听说我们部门有个未婚男o,看了照片很感兴趣才让我打电话给你的。”
池疏隔着镜片看娜娜,说:“我没接到。”
“怎么可能,你不还接了么,一句话不说还给挂了。”娜娜把语音通话记录拿给池疏看,“我还以为是你男人在你身边不方便说才挂的。”
池疏听着,愈发有种强烈且不好的预感。
他不知道闻予知道了这件事是不是会误会,出于姑且算是未婚夫妻的尊重,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向闻予解释一下。
整整一天,池疏工作都心不在焉。
晚上回到家,池疏没见到闻予,客厅窗子没关严实,空气冷飕飕的。他给自己下了一碗素菜细面,煮好后坐在餐桌边捧着手机敲字,没点发送。
一碗面只吃了三分之一他再没胃口,他像个被遗弃在家中的孩子,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下巴垫着毛绒兔子看电视上循环播放的《猫和老鼠》,手边是切好一碗的酸涩脆桃。
心中怅然的孤独感暴露无遗。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被吵醒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早晨还是深夜,脑袋昏沉混乱像灌了铅,他眯着眼接通电话,信号那头是冯徵的声音:“夫……池先生,您能过来看看闻总吗?我这边怎么劝他都不撒手。”
“闻予?”池疏让冯徵给他发定位,快速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紧忙赶了过去。
在出租车上,司机看他着急忙慌的模样问他大半夜的要去哪,他才意识到此时已经深夜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