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立场相同,这第一天见面的俩人看对方再顺眼也不能接受吧?
两人到了院内,展昭向左白玉堂向右,然后两人手又被绳子扯了一下,两人站定对视。
展昭问道:“白兄……这怎么说?”
白玉堂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眼展昭。头发什么的在这会儿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长发披肩的猫看起来其实还挺顺眼的,刚洗过澡应该挺干净的,便道:“就先去我屋里。”
展昭看了眼两人被绑在一起的手,便也同意了。
只是两人在到底怎么睡的时候还是起了点分歧。
白玉堂的床虽说是单人床但是绝对不算小,睡两个人还是可以的,白玉堂坐到床上打算脱鞋,却看到展昭不自然的撇过头去,想去拿凳子。
白玉堂一扯左手,问道:“你干嘛去?”
展昭答:“展某在边上靠一会便好。”
白玉堂听了之后以挑眉,道:“展昭你是不是要整我?”
展昭问:“白兄何出此言?”
白玉堂用力一拉左手,没有将人拉下来,展昭在一开始白玉堂扯绳子的时候便有所防范,毕竟这白老鼠喜怒无常的本领今天短短半天可是领教过好几回了。
白玉堂见没将人拉下来,啧了一声,才解释道:“头在这边,你睡里面。”
展昭这时才看到,枕头在一边,如果白玉堂就这样睡了,左手是在靠里面的地方,展昭要是在外面靠着,那白玉堂的睡姿恐怕是趴着的,或者是侧躺。
白玉堂见展昭还在犹豫,说道:“白爷不习惯侧躺,听清楚了吗,展大人?”
展昭点头谢过,坐到白玉堂边上脱了鞋子往床上躺下。
白玉堂也将头发散开睡下,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边上的人睡熟了。
白玉堂切了一声:“死撑。”
传说中的斧劈火烧
白玉堂的睡姿一直很稳,直挺挺的,晚上也很少翻身。
当早上醒来想起床的时候,左手抬不起来,才想起来展昭昨晚睡在了他边上。
转头看去,展昭的睡姿好像也是和他一般受过训练的,直挺挺,气息也很绵长。墨色长发披散在床上,映着男子清秀的五官。说真的,展昭其实更像一个大家公子哥而不是什么大侠,更加不像一个武官。
哪有武官长的这么好的。
展昭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歇息了,晚上还被白老鼠逗着练了会儿轻功拳脚,是以在白玉堂舒适的床上睡的很沉。但是再沉,身为江湖人的敏锐还是在的,展昭能感受到有人在看他,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展昭还是微微睁开了双眼。
展昭看到的是梨花木的床顶,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这是……哪儿?
展昭闭上双眼捋了一下,昨天去白府找白玉堂,白玉堂说要归还三宝,然后两人上房揭瓦……哦不,是上屋顶耍了会轻功拳脚,被江宁婆婆捆了,回来之后便一起睡了……一起睡了!?
展昭突然睁大眼睛坐了起来,把边上的白玉堂吓了一跳。
白玉堂见展昭坐了起来,便也跟着坐起来,说了一声:“早。”
展昭仿佛见鬼了一般转过头去,见到的就是白玉堂那张俊美的脸,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
展昭愣愣的回道:“早。”
二人起床洗漱时终究是被捆龙索妨碍了些许,展昭的右手一直被白玉堂占用,而白玉堂的左手也一直被展昭牵动。
洗脸刷牙自有仆人服侍,只要接过布巾自己擦擦就好。
这唯独是束发一项,白玉堂不喜欢他人触碰,束发时便自己动手,也还好白玉堂发髻简单,一半头发挽起折叠一下,一根带着祥云金边暗绣的发带固定便成。就算是这样,展昭的右手也不得不被迫触碰到了白玉堂的发丝。
墨黑柔亮,手感与丝绸相当。
待展昭束发的时候,他本想直接用手抓算了,毕竟梳子这种东西,还是比较私密的,一般只有亲密无间的人才会共用。于是将手c-h-a上脑后,但是展昭忽略了一件事——他的右手和白玉堂的左手是绑在一起的。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行径,便对下人说道:“还不去取个新梳子来。”
屋外等候的丫鬟赶紧去了隔壁将新梳子取来,俯下身,双手捧着梳子举过头顶。
展昭也就拿过了梳子,虽然如此束发比用手方便,但是白玉堂的手还是碰到了展昭的头发。
当真是鬓似乌云发委地,可惜手不如尖笋r_ou_亦非凝脂。
两人这么连在一起,便也没有和大家一同用餐,让下人将早点送来,两人便用了些。
白玉堂右手拿着自然方便,展昭本想右手拿筷子的,但是总是如此牵扯别人实在是不好,便左手拿了勺子,随意用些许小菜粥品馄饨之类的食物便是了。
白玉堂见这人不用右手,也随他罢了。反正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手被人带来带去的。
待用完之后,两人便商量着要不先将这绳索解开再上路,于是两人便去找几位哥哥想办法。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几位哥哥反而先来找他们。
徐庆扛着斧头进来,见两人正要出门,便说到:“五弟,三哥来帮你们解绳子。”
展昭白玉堂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同时都往后退了一步。
徐庆问道:“怎么?不想解开?”
白玉堂道:“哪有的事,只不过这绑的有些近,三哥力大无穷,这一斧头下来别绳子没砍断反倒是我们的手就不好了。”
徐庆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