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相信我。”伊恩看着他说,“你知道和我们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诺尔不喜欢这个理智的、冷冰冰没有感情的回答,不过也因此对除自己之外的事情产生了更多兴趣。他
想知道伊恩的想法,想了解他,想看看他固若金汤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内心世界。
“那是你的朋友?”伊恩忽然问。他指的是坐在公路上的斯托克。
“不算是。”
斯托克的脸上全是污垢,如果在白天,伊恩有可能会认出他。诺尔相信他记得每一个试图离开城市的逃
亡者的模样,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还有一场无法逃避的死刑要执行。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诺尔终于忍不住问,他的目光总是难免停留在伊恩手腕的伤痕上,伤痕表达着
遭遇。
“一些简单的拷问。”
“难道还会有不简单的拷问?”诺尔对这个形容感到很不解。
“如果你训练过该如何应付这些拷问,熬过去就不会太难,虽然有时也会有一些不同的情况出现。”伊
恩说,“训练者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会忍不住说出那个放弃的词,但他们更希望你不放弃,这种矛盾的心
情只会让情况变得更艰难。”
“你的成绩怎么样?”
“我在第三天的时候割断了捆绑的绳子,把那张铁做的椅子砸在扮演拷问者的教官头上,砸得他头破血
流。”伊恩严肃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赋有真实意义的微笑。
“他们没有取消你的考核资格吗?”
“我以为他们会的,那真的太严重了。结果那位教官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
诺尔直到伊恩嘴角的微笑消失才转开视线。
“军队里有很多怪人。”他说,停顿了一下,“那是个很好的世界。”
伊恩沉默片刻,说道:“是啊。”
诺尔不知道他指的是军队还是世界,可不管哪一样都很令人怀念。
“所以这一次,你又故技重施砸烂了别人的脑袋?”
伊恩摇了摇头,史卡德中校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发现了,接下去他们会做什么?这不是训练,也不是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