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有女人的地方,果然不缺好戏。
可这幸灾乐祸的嘴脸也太过难看了。
徐昭星看了成姨娘一眼,她便噤了声,还福了一福,道:“恭送二夫人。”
徐昭星问她:“你就是瞬哥的娘?”
瞬哥是三房的独苗,就是出自成姨娘的肚皮。
成姨娘一听二夫人提起了自己的宝贝疙瘩,立刻笑颜如花,道了声:“正是妾。”
话音将落,她便看见了二夫人在冷笑,还对送她出门的余嬷嬷道:“嬷嬷可别说我手伸的长,管起了三房的事情,我是心疼弟妹,这刚刚生完孩子,身子还虚着……来人啊,伺候成姨娘在地上跪上一跪,什么时候起来,等三夫人醒了,再问一问她。”
成姨娘急道:“不知二夫人为何要妾跪?”
徐昭星白了她一眼,“你是瞬哥的娘?哼,你们三夫人还活的好好的呢!”
她不喜余氏,却更看不上成姨娘的嘴脸,总有一种小三得势的即视感。
唉,这个破地儿,当个女人还真是不容易。
徐昭星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回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西厢房那儿烧坏的一角,已经不冒烟了。
徐昭星怔怔地看着,想事情。
想不通啊,她院里的这把火到底是谁放的?
还有,东院的火,又是谁放的?
她可并不觉得是同一伙人所为,更不会觉得这两把火是三房的人放的。
蒋威就是一纨绔,喝花酒在行,杀人放火,他的魄力还不如蒋恩呢。
至于余氏,一个连自己房中的妾都收拾不了的女人,可见能会有多凶狠!
实在是想不通,徐昭星便让蒋肆带着陈酒去见蒋恩。
倒不是指望蒋恩能查出点什么来,毕竟损失最大的是东院,谁知道蒋恩怎么想呢!
不巧,蒋肆带着陈酒去文茂居撞见了熟人。
蒋肆机警,让陈酒在文茂居外等候,自个儿一溜烟跑了回去,告知二夫人。
“你说樊星汉去见了大爷?”
徐昭星皱起了眉头。
只听蒋肆道:“确实是他,小的瞧见了常跟在他后头的小厮,就侯在大爷的书房外。”
蒋肆犹豫了一下又道:“小的还听说大房烧死了一个小厮,并不是常跟在大爷身后的。而且奇怪的是,没人瞧见那小厮去救火,火扑灭了,才发现了黑不溜秋的尸身,又清点了人数,才知道少的是哪一个。”
这大晚上的,后院烧死了一个小厮,还不是经常跟在蒋恩身边的。
徐昭星想了一会子,拍案而起,“好你个蒋恩!”
☆、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文兴十一年十月十六,寒露已过,小雪未临,说冷不冷的天气,对于长安城里的很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宣平侯府夜间的那场大火,惊动了京兆尹。
长安城里多权贵,宣平侯府是哪根葱哪根菜,若不是这场大火,恐怕已被很多人忘记。
想那蒋家,也不是没有辉煌过。
如今呢,嫡系后继无人,庶出的两房倒是想折腾点什么出来,可哪有那么容易。
京兆尹*例行公事上门问询,那蒋家的大爷是个五经博士,家中正有访客。
客与他还很是熟稔,正是一起喝过好多次酒的樊爷。
既然都是熟人,*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捉住放火的贼人。
谁知,蒋恩却道,乃是家中守夜的丫头打翻了烛火,这才不幸走了火。
人家都说了,一切怪自己。
*自然乐的就此打道回府,临走前,又与樊爷约定了下回喝酒的时间。
这一来一回,又天下太平。
*还许愿,若差事都能如此简单。
一出了蒋家,*便瞧见三五成群的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交换信息。
他不以为意,拍马前行。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侯府还是个深严大院。
吃瓜群众还是听说了着火的地方就是庶出的大房,不仅如此,又听说三房今儿晌午头上添了个姑娘。
便有多事的人道,这姑娘是不是太邪气?一出生就带来了火患,这往后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真是人有一张口,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不仅缺德,还缺行。
好在好容易醒转过来的余氏还不知情,若不然又得昏厥过去。
余嬷嬷把才出生的小姑娘抱给余氏瞧,粉□□白的小脸,活脱脱就和蒋威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她两个姐姐都要讨喜。
余氏却还是好哭了一场,才想起夜间失火的事儿来。
余嬷嬷便将这半日东院以及中院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余氏听,说完还感慨一句:“三姑娘,你说这蒋家是不是…中了邪?”
三夫人余氏未出阁之前,在娘家也是老三,余嬷嬷是她的奶嬷嬷,打小将她搂大,余嬷嬷的两个女儿又搂大了她的两个女儿。
这情分,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了。
余氏叹了口气,这人就是这样,家里的其他姐妹还羡慕她嫁进了侯府,实际上冷暖自知。
她瞧了又瞧自己怀中的小女儿,嫌弃不了,疼爱又无能,泪花子直冲眼皮儿。
到底没忍住,问道:“三爷……回来了吗?”
蒋三爷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归家了,只差了人回来告诉余氏,说他去了城外头的庄子。
余嬷嬷这才想起成姨娘的事情来,正色道:“三姑娘,三爷如今不回正好,你赶紧的收拾了那浪蹄子才是正事情。”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