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松手!”他浮出水面,把她也拖了起来。
童朝夕吓得半死,惶惶地看向他,也忘了刚刚一急之下干了什么事。
“真不松手?”他眯了眯眼睛,搂着她的腰,在水里转了个圈,把她抵到了池壁上绂。
童朝夕反应过来,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开。
“这么大胆。”他的喉结沉了沉,长指在她羞红的小脸上轻轻滑动逼。
“我……我以为是水里的木头。”童朝夕硬着头皮吭哧道。
“木头?”他乌瞳微眯,往她的小脸前俯了点,“童朝夕,你身上会长木头,你学医都学到哪里去了?不如我们现在一起探讨一下这学科?”
“我才不感兴趣。”童朝夕慌了,身子往水里缩,想从他的胳肢窝下面逃过去。
她往水里缩一下,他的手掌就托着她的臀,把她往上送一下。
这么冰凉的水泡着,晟非夜身上的火气一点没下去,反而比刚刚更加热烈了。
几次三番,童朝夕开始口干舌燥。
“求你了,我们上去吧。”童朝夕冻得牙齿打架,白着小脸求他,“我真不是故意抓你的,你拖着我来跳水求死,我还没怪你呢。”
“你不是恐高吗,我看你挺行的。”晟非夜的呼吸更乱了,托着她的手掌也开始用力,深深地掐进她的肉里面。
“我真恐高。”童朝夕现在没力气和他争辩了,她觉得用晟非夜一点钱,得他一点好,这真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晟非夜抱了她一下,把她往水外面托。
晟非夜后爬起来,神态恢复了平静。
顶着一头一身水的晟非夜比白天正经八板的样子性|感多了,若真的有狐狸精,童朝夕觉得这人就是!化身美男的狐狸精,跑来诱|惑她这失意的女子。
呸……谁会被他诱惑!还没被他折腾够吗?她骂了自己一句,埋头往酒店里走。
一定是蹦极蹦傻了,才会蹦出这样的蠢念头。和这人呆久了,会夭寿!造孽啊!大夏天还能冻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慢点跑。”晟非夜拉住她,接过了佟畅递来的浴巾,把童朝夕连头蒙住,沉着地吩咐,“佟畅带你去订好的房间,马上去泡个热水澡。”
童朝夕牙打架,抬眸看了他一眼,抖着细软的月退往前挪。
真的,若她今天真的死这儿了,她做鬼也不放过这臭男人。
扑通,有个人突然从天而降,正砸到她的脚前。
童朝夕又吓了一大跳,定睛看,是晟洛风被丢下来了。她飞快地抬头看,步慕月正趴在栏杆上看他们,脸色铁青。
佟畅大步过去,把晟洛风背起来,一路往前疾奔。
他们订好的房间在十号别墅。
晟洛风正在大出血,一把刀扎进了他的大月退里,仅用纱布包着伤口。童朝夕来不及换衣服了,她就这么裹着浴巾,指挥佟畅拿药箱来,给晟洛风做紧急处理。
“要输血吗?”佟畅担忧地问道。
“看他样子不需要,这一刀刚刺的。我先给他处理好伤口,你送他去医院,主要是要消炎,不要让伤口感染了。幸亏没有伤到动脉,捡回一条命。”童朝夕飞快给晟洛风止血,给他缝合伤口。
“他怎么不动?”佟畅又问。
“他被药倒了。”童朝夕拔开晟洛风的眼皮子看了一眼,随口问道:“那个是什么人啊?长得像个妖怪。”
“他叫步慕月,是个很难缠的主。出生在德国,外祖父是德国人,家族挺古老了,因为联姻的缘故,在各国都有他们家族的人。他这两年一直呆在国内,可能是在选择国内的联姻对象。”佟畅说道。
“步慕月,这名字太中二了……长得就跟个妖孽似的。”童朝夕拧拧眉,想到了步慕月的眼神,跟勾子似的,桃花光四射。
“确实长得挺特别……”佟畅想了想,微笑着说:“他恐高。”
“啊?那他居然还同意比赛?”童朝夕楞了一下。
“嗯,他不会服输的。凑巧我们知道这个秘密。”佟畅笑道。
凑巧吗?下午晟非夜一直不出声,其实就是在调查步慕月这个人吧?
“晟洛风怎么招惹上他了?”童朝夕不解地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佟畅摇头,钦佩地看着她说道:“你不怕血吗?”
“血有什么好怕的,和自来水一样。你没吃过鸡血猪血,鸭血?有道菜叫血鸭,别提多好吃了。绝对比有些人好多了。”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晟非夜。
他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二人,就像听不到她们的对话。童朝夕觉得晟非夜挺奇怪的,明明讨厌
t晟家人,却要帮着晟洛风上位。
佟畅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给她递上了一块干净纱布,在她耳边小声说:“晟总其实也恐高。”
“不可能!”
童朝夕打死也不信,那回从栏杆上摔下去,还有这次他想都不想就往下跳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他恐高。而且,要是他恐高的话,早吓晕过去了,还能雄纠纠气昂昂地用东西顶她?
“真的……”佟畅压低了声音,“老太太知道的……不过,你等下千万别问他。”
童朝夕拧拧眉,又看了一眼晟非夜。还是不信!绝不信!
“唔……”晟洛风难受地哼了一声。
童朝夕赶紧集中精神,埋头给晟洛风止血。前后花了三十多分钟,总算把晟洛风的伤口处理好了,佟畅背着他就往外跑。
童朝夕抹了把汗,身子猛地放松,浴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