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都赔给你。但是这位先生撞我怎么办?”阮宝楼指乔牧,笑吟吟地看着童朝夕说道:“你想和他在一起,这位先生就要坐牢。想想好啊。”
“贱人。”左佳佳冲过来,抄起凳子要打他。
“这个我也要告!”阮宝楼拧了拧眉,抚着辣疼的脸,冷笑道:“我的脸要是没事就算了,若有事,童朝夕你也等着赔钱。”
她拿起包,扭着腰往外走。
童朝夕此刻真能懂得为什么会有“激情杀人”这词的存在,她想把这个女人杀上千百回。
“小牧。”乔牧的妈妈赶来了,一见儿子包扎得像个白猪头,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抱着他就哭,“这是怎么弄的啊?警察同志,谁撞伤了我儿子?”
“那个女人。”左佳佳指指从窗口走过去的阮宝楼,气愤地说道:“那个疯子。”
“那为什么放她走?”乔妈妈尖声问道:“快抓住她呀。”
“她办了保释,有精神证明。”警察心里憋气,粗声粗气地说了句。
“就这样不管吗?哎哟喂,我的儿子……”乔妈妈抱着乔牧,连连跺脚,哭得娇滴滴。
“妈,你先把我保出去。”乔牧拉下她的手,无奈地说道。
“你又没干坏事,是她撞你。”乔妈妈伤心欲绝地往椅子上一坐,大哭不止,“为什么要关我儿子,我儿子可是好孩子,好医生……”
“太太先办保释。”乔妈妈带来的律师赶紧劝她。
“你快办哪。”乔妈妈抹了一把眼泪,继续拉着乔牧的手哭。
“阿姨,最可恨的是那个女人,她差点没撞死师兄。”左佳佳忿忿不平地挽袖子。
乔妈妈蹭地一下就跳起来了,撒腿就往外跑,“不行,不能让她走了,得抓住她,等你爸赶来,好好教训她。”
乔牧没能拉住她,只见乔妈妈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蹬蹬蹬地冲出去了。
阮宝楼这时候已经上车了,乔妈妈脱了高跟鞋,上半身钻进去,往阮宝楼的脑袋上一顿砸。
“杀人犯,你给我下来,你敢撞我儿子……”
阮宝楼脸色一沉,猛地抓住了乔妈妈的手。
乔妈妈低头就咬,狠狠咬到阮宝楼的手背上。左佳佳也跑来了,从另一边车窗里钻进去,扯着阮宝楼的头发狠狠摇。
警察追过来了,把三个女人分开,叫到一边教训。
“我要告她,这还在警察的地盘呢,她居然袭击我。”阮宝楼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哪有袭击你?我是鞋子掉进你车子里了。”乔妈妈揉着心口,往地上一坐,大哭起来,“你们看,这个女人打老太婆。”
她哪里像老太婆?阮宝楼被喷雾灼得红肿的脸扭曲了,恨恨地拉开车门,带着人离开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吗?”乔妈妈伤心地瞪着那些警察,指责道:“她是杀人犯,差点杀了我儿子。”
警察很无奈,摇摇头,“她有精神证明……”
乔妈妈的哭声更大了,“从小到大,我都不舍得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她居然撞伤我儿子,我要和她没完,我要杀了他。”
“妈。”乔牧一瘸一拐地出来,抱住了她。
“可是,她为什么要撞你啊?”乔妈妈反应过来,大声问道。
“她说撞错了人,要撞抢她老公的小三。”左佳佳帮着乔牧解围。
“天杀的,我一定要杀了她。”乔妈妈又哭起来了。
童朝夕站在一边,盯着飞快开进来的一辆车,脸色苍白
晟非夜来了。
“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吗?”童朝夕质问道。
晟非夜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想检查她的伤势。
“滚!”童朝夕打开了他的手,大步走向乔牧。
又有一辆车开进来了,是老太太的车。
童朝夕抿抿唇,停下了脚步。
“朝夕丫头,你没事吧。”老太太颤微微地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童朝夕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没事。”
“要弄清楚,要弄清楚……”老太太走向晟非夜,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阮宝楼怎么会突然对朝夕这样?”
晟非夜唇角紧抿,一脸铁青。
“你这个臭小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童朝夕,“朝夕啊,我们回去再说。”
“奶奶,我今天不去了,古老师受伤了,我要去趟医院。”童朝夕摇摇头,转身就走。
“朝夕……”老太太跟着她走了几步,微微叹息,“对不起啊,朝夕丫头,让你受这么大的气,没出大事就是万幸了,我会说他的。”
“奶奶……”童朝夕红着眼睛看她,小声说:“奶奶别和我道歉,这不是您的错。晟非夜并不想和我说这些事,所以,他若不能解决好,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撞死我一个人不要紧,但是连累我的朋友,那就是十恶不赦的罪。我不管有多喜欢你,也不可能这样和你继续下去。”
晟非夜走过来,沉声道:“我让佟畅送你过去,我去找……”
“我不管你怎么做,我不会问,更不想听。晟非夜,你的恩怨情仇和我没关系,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不要连累我,也不要每次让老太太给你灭火。我没那样的份量,劳动老太太一大把年纪还要跑来跑去。”童朝夕说完,掉头就走。
她昨晚就不应该和他讲和,但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阮宝楼居然这样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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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到底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