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首一歪,偏向另一方向,玥流盈撅着嘴冷冷道:“少主的喜欢我高攀不起。”
凌齐烨微愠道:“你为何非要惹怒我才高兴。”
“你生气我为何要高兴?”玥流盈顾左右而言它。
凌齐烨收起身上冷气,撤去眸中的愠火,心中暗忖,自己还是太急切了些,眼前女子对爱情似乎很不确信,缺乏安全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
反正将她锁在身边也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来日方才,他定会慢慢地攻破她的心防。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语气于是又恢复平时的清疏之音,回到正题:“怎么你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周翰的义女吗?
”
“我……我中了‘冥夏’那么厉害的毒,能活过来已经算是万幸,怎么还会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理由很蹩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中毒后记得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令人叹服的技能,却惟独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如何不叫人感到奇怪。
只是庄主大人不愿再去细究,反正他若是想知道,派墨阁一查照样能得到答案。
凌齐烨拂了拂衣襟道:“那老狐狸与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凌氏最近的大动作究竟是在做什么。”
“那你的回答呢?”果然是按耐不住了么,居然请了朝假亲自过来寻探。
玥流盈闪着狡黠的慧眸,摇头晃脑地笑道:“我自然是告诉他这件事凌氏所知之人甚少,且口风紧,无法探到任何消息。哼,那个大奸臣说的话我又怎么会乖乖地听。”
虽然凌大庄主经常性地捉弄她,但善恶好坏她还是能分得清楚的,那周翰从头到尾就没露出个脸来让她见着,说不定原身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晓,如此藏头露尾的卑鄙小人她又怎会昧着良心帮他。
想起他那被千绝一剑断根的纨绔儿子,竟然打着他父亲的名号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果然是蛇鼠一窝,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话放在他们父子身上真真是应切。
不过,不是说周翰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么,出了这等事,不在家嚎啕大哭,居然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找她
。
而且,看他那天说话的语气很是平静,这斯的接受能力也实在是太强了吧。
玥流盈不知道的是,周翰自是伤心欲绝,但在朝中为官多年,城府极深,越是高位的人越懂得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方能在一条路上走得更远。
这般复杂的心态,致使玥流盈的思绪一时间未转过来。
“老狐狸还会再来找你么。”
“他说我一旦有了消息就用老办法传给他,可惜我忘了是什么办法了。”古代人的消息似乎都是用信鸽传递,不过比这更高端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故而她很是郁闷,究竟是用的什么。
“忘了便忘了。”庄主大人丝毫不担心。
“恩,也对,反正我也没话与他说,还想这个作甚。”玥流盈一拍自己的脑袋瓜,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凌齐烨又道:“若是还有人联系你,先按兵不动。”
哇,传说中的反间细麽?她居然也有机会担任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他还说了些什么?”大老远地快马加鞭亲自赶来不可能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从老狐狸来别庄找她的那刻,凌齐烨便已从千暮口中得到了消息。之所以不动声色不过是想知道他究竟搞什么名堂,而流盈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哼,以为他出了远门,所处之地就可任他来去自如么。
他自是相信流盈绝不会出卖序凌山庄,即使没有很确切的证据,只凭借着多年的看人经
验和他对她的信任。
再者,以她在凌氏的表现,若她真是奸细,那周翰下的这步棋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失策的一招。
他应该不知道他派来的人整天只想着吃和睡,以及该死的一直计划着之前的跑路。
微微蹙眉,义父义女么,那流盈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她怎么好像真的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玥流盈挠着头认真想着周翰还与她说了什么,好像就没了啊……
哦,对了,她顿时回想起来:“他还问我你为什么会带我下江南。”
“嗯——”凌大庄主拉长音调,黑眸微眯,“你认为呢。”
她该不会不知道缘由吧。
“我?”玥流盈用手指着自己,怯生生地控诉道:“肯定是你又想要压榨我的剩余劳动力,想着我帮你做事,所以便把我给带来了,我说的可对。”
她竟是这样想的,凌齐烨莞尔,也好,没有防备的心往往最容易攻破。
“你是这般对那老狐狸说的?”恐怕另有说辞吧。
想到自己随口瞎掰的理由,玥流盈眼神闪烁,她绝对都没胆量说出来,否则被庄主大人以为她在自作多情那得有多尴尬。
“我……我就说了不知道。”
又是一个蹩脚的说法,看她那飘忽的眼神,凌齐烨大概就明白她所隐瞒的是什么了。
“还有吗?”
“他还……让我去色诱你”玥流盈一脸嫌弃地摇头道:“这种任务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你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色诱成功
的人,真不知那个周翰哪来的把……”
“恩,这条可以听。”凌大庄主一脸严肃认真,给出一个认为十分中肯的建议。
玥流盈郁闷至极,她在和他说正事,怎么庄主大人一点也没有像以往办公那般,居然还在捉弄她,真是……太欠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