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郡主,你别哭……都是薛哥哥不好,你别哭……”
听着她的哭声,他心底揪得疼。
看见她的小手不停抹着眼睛,薛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这个在乎他,在乎到哭抽了的娃,拽到怀里来哄着:
“不哭,不哭,你活泼可爱也好,调皮捣蛋也好,薛哥哥都喜欢,哪里舍得嫌弃你分毫……都喜欢,都喜欢……”
一个劲地保证。
抱着她,还像抱着当年那个小女娃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窝在薛陌胸口的锦心,泪珠儿打湿了他衣襟,听着他的保证,锦心知道他是在乎她的,渐渐的抽噎得没那么厉害了。
“那你为什么自从琴房后,就不……不搭理我了?”锦心趴在薛陌胸口,闷闷地追问。
“哪有不搭理你,我可是记得离京之前,还买了几根冰糖葫芦让你二叔带给你呢,怎么,你二叔将我的糖葫芦偷吃了?”薛陌摇着怀里的郡主,看着她哭花了的脸蛋,解释道。
原来那糖葫芦还真的是薛陌买的,锦心一下子觉得几年前吃进肚里的那根糖葫芦都甜了几分。
眼泪瞬间干了,一双水眸里有了喜悦。抬起小脑袋来,看着薛陌道:“那你也真的捏了个雪人?”
“雪人?”薛陌一愣,突然想起来刚到战场那会,还真的被思妻过度的陆明笠拉去堆过一个雪人,嘴角含笑道:“那是刚到战场那回的事了,捏过,捏了个……爱哭鼻子的小家伙。”
说着这话时,薛陌紧紧瞅着怀里抱着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的小锦心。
“人家哪里爱哭鼻子?”锦心赶紧抬起衣袖,就要擦掉脸上哭过的证据。
薛陌却抓住她手臂阻止她:“这么嫩的脸蛋,怎能用衣袖来擦?”薛陌哪里知道锦心是急于抹掉爱哭鼻子的证据,还以为她是忘带锦帕了,连忙从自个怀里掏出锦帕来,轻轻拭去了锦心脸蛋上还未来得及揩去的泪珠。
薛陌抬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已经西移了,想着心底的疑惑已经解开了,便对锦心道:“郡主,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帐篷去。”
好久没被薛陌抱过的锦心,才刚钻入他怀里,哪里舍得出来。
何况,她大了,薛陌估计也不会怎么抱她了,那就得一次性抱个够,耍赖道:“薛哥哥,人家刚刚摔了一跤,还没休息够呢。”扭了扭小身子,继续赖在薛陌怀里。
既然他不嫌弃她主动,也不喜欢她故意装矜持的样子,那她就不装了,大大方方地拒绝回帐篷。
“不行,明儿还得早起赶路呢,顶着个黑眼圈上路,多丑。”知道郡主最臭美,一听说黑眼圈定然会不干的。
果然,臭美的锦心哪里能容忍黑眼圈,当即乖乖地点点头,不过还是娇气地道了句:“可我膝盖还有点点疼,走路会疼的。”
她才不要自个走回去呢。
她要情郎抱她回去。
听到锦心说膝盖还有点疼,薛陌倒也未多想,当即双手抱起娇小的锦心就往回走。哪知,才走到半道,锦心突然嘟囔着声音道:“呀,薛哥哥,我的大罐子……好像落在刚才那地了……”
小家伙真心狡猾,就这样使唤着薛陌,又来回抱她多走了一趟。
~
前往行宫的路,长达三天三夜,中途路过了好几个风景秀丽之地。
有了那夜拥抱的锦心,一连好几日都心情愉快,这日晌午,长长的马车队伍停在了一个山谷大道上。
一脸笑容的锦心,撩起马车窗帘,趴在窗口眺望外面的风景。只见一条小河贯穿东西,河那头古木亭亭如盖,林间鸟语花香,时不时还飘来阵阵野果香。
好熟悉的香味呢。
“爹爹,二叔,这是哪啊?怎么到处都是果子香?”一脸笑容的锦心,望着坐在树荫下的爹爹和二叔道。
“这是红野谷,后面的那一片山上都是红彤彤的小野果,不香就怪了。”陆明笠用手扇了两把风,对着侄女笑道:“这种红野果,几年前你还吃过呢,在马场那块摘的,还记得吗?”
红彤彤的小野果?
贪吃的锦心哪能不记得,那会儿薛陌还驮着她坐在脖子上摘野果呢,硬是摘光了好几棵树。
想起当年骑在薛陌脖子上的滋味,锦心立马兴奋得不得了,咧嘴直笑:“二叔,我现在想吃。”
还未等陆明笠回答呢,突然一阵呼唤声伴着马蹄声从后头而来,“锦心……”
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陆胭来了。
锦心的脖子伸得老长了,探出窗口,望着后头骑马而来的陆胭,锦心笑得可甜了:“陆胭。”
“锦心,锦心……我刚刚发现了宝贝,”陆胭的马还没停稳呢,就急不可耐地嚷道,“那后头的山上全是红彤彤的小果子,他们都去摘啦,你要不要跟我去?”
一听说摘野果,锦心哪有不去的,当即就迫不及待地转身跳下了马车。
“锦心,早去早回。”陆明嵘一向不是很拘束女儿,再说有侍卫跟随,也不会有事,便叮嘱一声就放行了。
俩个小姑娘,骑着快马,拐了几道弯就见到了一片红野果林子。
“真的是上回我吃过的呢。”不过还没等锦心美多久,就听到一个讨厌的呼喊声传了过来。
“锦心……”
这声音太熟,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荣铭那个讨厌鬼。
“锦心姐姐……”
听到荣苓甜甜的呼唤声,锦心不得不反头对他们兄妹俩微笑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