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姜舒回来听说了,衣服都没换,跑到齐家去寻姜惜理论。姜惜抬手就是一巴掌,道弟弟不懂规矩不明事理,她这个做姐姐的要替爹娘好好教训他。
齐大太太身边的婆子看到了,于是齐家所有人都知道了。齐家大太太越发的不喜这个儿媳妇,姜惜也越来越受不了齐家的繁琐规矩,竟然闹着让齐远道效仿齐家二叔,带着妻女出去单过。
齐家二叔齐司贞是与继母不和、亲爹又已逝才搬出了齐家老宅,齐远道的爹娘都好好的,他怎么敢学齐司贞呢!
夏氏得知后,也顾不得羞耻了,去梅姨娘那,让梅姨娘亲自去劝劝女儿。梅姨娘却是和姜惜一条心的,她恼怒夏氏不肯帮女儿说情,还让夏氏不要在她跟前摆什么正室太太的款。
“若不是我不能生了,怕老爷绝了后,求老爷去你屋里,你哪里来的儿子?没有儿子,你以为你还能坐得稳这个姜太太的位子?”
夏氏也不知当时自己在想什么,等她清醒过来,看到对面一脸震惊的梅姨娘身上脸上,泼满了自己手里杯子中的茶水。
夏氏被暴怒的姜文涌给休了,原因只是因为她泼了家里姨娘一身温温的茶水。
夏氏接了休书,清点了嫁妆便干脆利落地回了娘家,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了。早在最开始别逼着去齐家给姜惜提亲时,她就该走了,也不会有接下来一件接一件更加让她无地自容、颜面尽失的破事。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姜舒。姜文涌给姜舒定了一个破落户的女儿,那个女孩不仅脾气暴躁,还面貌丑陋、身材粗壮,力气比挨打后就一直没养好身子的姜舒都大。两个人吵架,姜舒一大男人竟然是被压着打的,消息传到夏氏耳里,夏氏简直哭死的心都有了。
姜舒打不过妻子,一时想不开,竟然跳河自杀了。夏氏听说后就昏了过去,醒来就挣扎着去了官府,告姜文涌杀子。
官府认定姜舒是自杀,此案证据不足被驳回,夏氏因为诬告前夫坐了牢。接连的打击已经掏空了夏氏本来健壮的身体,姜文涌又深恨她此行为带累了本就在齐家举步维艰的女儿,买通狱卒折磨夏氏,克扣她的饭食。
夏氏没有活过牢里的第一个冬天,她死时,终于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才会害得她们母子二人皆惨死。
她错在,没有想到至亲之人,会恶毒、残忍、自私、冷酷到如此程度;她错在,用应对人的方式,去应对畜生;她错在,以为梅姨娘的安静是谦卑、姜惜的无礼是娇气,其实那两人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这个被八抬大轿娶进来的正房太太。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第五世(2)
夏氏抬手抚了抚发鬓,见姜文涌带着梅姨娘、姜惜进了屋,就是一笑。
“老爷竟还来了,我又不会吃了她们俩,这正院也不是什么龙台虎穴,您至于这么紧张吗?”
姜文涌此时和夏氏还维系着面子上的情分,他也温和一笑,道:“正巧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你有什么事,先说吧,我不急。”
此时才五月,齐远道中举人的消息传来是在七月,在此之前,姜文涌并没有想过要把女儿嫁入齐家。在他看来,区区一个烂大街的秀才怎么配得上他的宝贝女儿,就连二房的姜文清都是个举人呢!
夏氏等到那三人都落座了,才笑眯眯对梅姨娘道:“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你觉得,老爷对你如何?”
姜文涌眼睛微微眯了下,梅姨娘看了姜文涌一眼,方有些疑惑地答了:“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妾能伺候老爷,真是用尽了几辈子的福气了。”
“是呀,老爷对你是真好,这一点上,我是真比不上你了。”
梅姨娘不吭声了,她不晓得该怎么接话。说些什么太太哪里的话,老爷最敬重的是您之类的她说不出口,在夏氏跟前伏低做小,那不是她的风格。
姜文涌也没吭声,没撕破脸前,他一般不掺和妻妾之间的事,都是背着宠爱梅姨娘的,也因此上辈子夏氏才会有‘老爷不是个宠妾灭妻的人‘这样的错觉。
“爹对姨娘好,是因为爹喜欢姨娘。爹敬重母亲,是因为母亲是正室太太。怎么,太太莫不是吃我姨娘的醋了吧!”姜惜娇声道。
姜文涌斥了句:“你母亲和你姨娘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没规矩。”
这种明为训斥实为开脱的话夏氏已经听过无数次了,她之前是懒得和姜惜计较,现在,她却不想再给姜文涌这个面子了。毕竟有的人不是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的。
“惜丫头说得对,老爷对我,不过是对正室太太的敬重。哪像你姨娘,是得了老爷的真心喜爱的。这女人啊,还是要有男人肯把她放在心上,才算是过得幸福。你瞧,你姨娘比我还大一岁,却显得跟你同龄似的,又年轻又漂亮。看来这做妾是比做妻好,惜丫头,你想不想和你姨娘一样,也找个疼你爱你的丈夫?”
这话音一落,那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你瞎说什么!”姜文涌脸上满是愠怒之色,“婚姻大事也是可以玩笑的吗?我的女儿怎么能去给人做妾?”
“做妾怎么了?就是说着不太好听而已,我看你对梅姨娘不是挺好的么,单独辟个院子住不说,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送,天天都歇在她那里。惜丫头不也说了么,这丈夫和太太之间没有喜爱之情,丈夫和姨娘之间才有呢!咱们惜丫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