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苏越洲,就好像她俩的名字已经同时刻在了别人的脑子里。
可久而久之,她对这种司空见惯的现象也渐渐免疫了。
免疫不了的是,当事人无时无刻的小骚扰动静。
他虽然那天对她做过保证,说不会对她造成打扰,但他后来反悔补充解释,只是在学习的时候不给予打扰,平时活动休息的时刻还是可以多多接触交流感情。
“怎么个多多接触?”她问他。
“比如看见我的时候,给个笑脸,让我知道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每天重复学习,能有什么特别的心情?”
“别死板板的,心情不好就来我们教室窗外露个脸,然后去前面高二教学楼,我去找你说会话。”
“……”
等不到回答,他急着问:“行不行?”
“不行。”她果断拒绝,“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
“哪里?”她是中了他的圈套,才会这么问出来。
“去顶楼天台。”
她抬头望天:“……”
“怎么了?还不行?”
“我们又没什么非说不可的话,而且上面不是没人,有一对对的……”
“没错啊,所以一个人没资格上去,一对对的才有资格。”
“……”
夏川觉得不知不觉间,自己仿佛掉进了他给她营造的一种氛围,对号入座地成为他口中的他们,虽然离那个期限还很久远,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却在微妙地变化着,与那一对对的没啥明显区别。
唯一的区别只是,每当他趁口舌之快给她设下陷阱,她都坚持防守着自己的底线,毫不动摇。
为了那濒临崩盘的底线,夏川开始时刻找同学搭伙,不管是从宿舍出来到去食堂小卖部,还是下课上厕所到回教室,她都不再只身独影。
而见她借力有了人身保障,苏越洲也渐渐安分下来,不在外人面前给她难堪羞愧,因为他知道,那是她不喜欢的。
那什么是她喜欢的呢?
探讨起来他还真不清楚,只能有时候在教室外面,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她课桌,看着她坐在位置上静心的学习,额前的刘海垂落下去,拂在桌角高高堆起的书上,然后想到自己目前最大的责任,该是与她一块,潜心学习共进共退。
只不过,对于她刻意躲着自己的行为,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比如此时此刻,他刚从报告厅中走出来,而她已经走到了很前面。
他们班级排座的时候较前面,因此出来的时间也迟,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去搜寻她的身影。
他视线放的广,在人群中搜寻目标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通常五秒之内他就能找出来,哪怕只是一个重复扎堆的校服背影,但他认得她的发束扎法乃至头发长度,仿佛那模样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边上方城搭着他的肩说着什么话,他一字也没听进去,眼中只剩下了那个背影,只想走得快看得近些,由此他还嫌弃方城的唠叨。
“烦不烦?”他甩开肩上的手臂,“给你家小甜甜看到了,说不定又要把我当情敌了。”
方城说起这个就窝囊地叹气:“兄弟,那是个误会,女人就爱胡说八道胡思乱想,说不定以后你跟小川川在一起了,她也会这样误会咱们的呢。”
苏越洲知道他在戳自己痛处,仗着脱单的架势顺便在自己眼前秀了一把,心说以后老子扬眉吐气了让你好看。
心情虽不爽,但他善于给自己找准机会下手。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
由于禽流感的高发期,学校领导将阳光长跑调整为了两圈,意为全面增强身体素质,令许多同学当场叫苦不迭。
同时上头还将应对措施任务瞄准了体育课,往常基本上都改为自由活动的课程,如今为了杜绝随意应付又逃课回教室偷懒的现象,学校决定让体育老师在每一节课都安排长跑运动,一起上的两个班相互比拼。
即将要面临期末考,学校却出尽花样,很多同学兴致缺缺骂声连连。
后来等上了体育课,体育老师一声令下,所有人像跑马拉松似的没有目的的一窝蜂往前跑。
因为这不是比赛性质,两个班的人聊着聊着便说开了。
女生跑前面,男生跑后面。
原先是很有秩序的,后来渐渐地拉帮结派成了平时交友的行阵。
夏川跟宿舍的人一道,跑着跑着被后面的人反超,有不少男生冲上前去。
夏川看着他们的背影,刚想说怎么没有某个熟悉的,就听见左后边有人低低的说话声:“累不累?”
周围不少人将视线扫射过来。
她没有侧头,直接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夏川发现原先跑在自己右边的舍友竟然不约而同地抛下自己往前面去了。
她卯足脚劲也打算冲上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袖子,说道:“跑那么快干什么?八百米也没见你这么跑。”
夏川想说八百米我跑得可用力了,也只有你这么挤兑我。
她没有说话,脚步自然而然回到了刚才的速度。
他稍稍冲上前,与她跑在一条线上。
两个就这样静静地跑着,只听得见彼此轻微喘气的声音。
周围两个班级的男女生经过时,纷纷用戏弄的眼神看着他俩,尤其看着夏川的时候,像是在说着:都这样了,还不打算承认吗?
一直到跑步结束,夏川也一句话都没说。
后来等老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