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生转头,对他浅浅一笑,逆光下的脸上的表情看地不大真切,却教方扬看地一呆,他呆自然不是因为叶靖生此时看来多么的俊美魅惑,而是他看见靖生手里握着的那把「眼镜王蛇」。
「叶靖生,你想干吗?」方扬吞了吞口水,此刻的叶靖生,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扬哥,你难道不知道我向来睚眦必报的么?」靖生温柔地拍拍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已经顺势摸了下去,停在某个关键部位——「哦……」方扬享受地闭上眼,呻吟起来,这么个「报复」法,他倒是受用的很,正在此时,方扬却突然睁大双眼,吼道:「叶靖生,你搞什么鬼!」
叶靖生还在笑着,冰冷的枪管却已经被他推进他的后x,ue:「扬哥,你到处都能发情,我倒想看看你这样,能不能b-o起?」
方扬的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他愤怒地挣扎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叶靖生好整以暇地只丢出一句话来:「扬哥,忘记告诉你了,这枪的保险没关上,你最好别挣扎地太厉害哦。」
第七章
陈琛负着手,站在书房里,静静地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副卷轴。这是心腹在纽约一家拍卖行里花八百万美金拍回来的怀素的狂草,笔意淋漓,气势磅礴,望之而凛然生畏。陈琛微笑不语,惟轻轻点头而已。
「琛哥。」
他转过头,有些讶异地挑高眉:「阿扬呢?」廖丘低声道:「扬哥……还没起来。」
陈琛一向是一律己甚严的人,无论是少年时流浪在外三餐不继,还是回来接手鸿运一呼百应,都是不到七点就起床,多年如是,连带着方扬也是如此。「没起来?」
「他在叶靖生房里。」
「……原来如此。」陈琛了然点头,一顿,又转回身去,「廖丘,你觉得这副字怎么样?」
「琛哥,我是个粗人,哪知道什么……」
「这字虽好,笔意游走间到底狂放了些,肆无忌惮的,未免失于上品,反不如张旭的字了。你说呢?」
叶靖生跟着陈琛走进御隆轩的时候,这家百年食肆已经被清了场了,其实本来,能来这的不过就是政商名流,可见鸿运防备之深。
靖生自那次答应了方扬之后,便开始跟着陈琛,同进同出,贴身保护,倒也尽责。只是方扬从此见他就是张棺材脸,y-in阳怪气的,又忙个不停,二人竟十来天没有照过面了。
切。闹点小情趣,用得着这样么?再说了,他也不见的怎么光明磊落。靖生不屑一顾地叉起一块r-u鸽,泄愤似地咬着,后来他又不是没到高潮,至于气个这么久?
「御隆轩的脆皮r-u鸽可是数的上名的,比鲍参翅肚都要好,怎么,你不喜欢?」陈琛拭了拭嘴边的酱汁,微笑道。
靖生回过神,抓了抓头,道:「没,很好吃。」
接触陈琛久了,他越发发现他实在不像一个黑社会大佬,温文尔雅,斯文有礼,靖生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拿着枪清理门户的样子。
陈琛笑了,又和他讲些渊源掌故,靖生本就草蛮,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倒是很希奇,渐渐地两人倒谈笑起来,反不像以前那么陌生了。er送上最后一到菜的时候,御隆轩突然闯进几个不速之客,为首的,正是方扬杀之后快的钟庆林。
「阿琛,好巧呀,你也来这饮早茶?」
钟庆林的皮笑r_ou_不笑,陈琛根本没放在眼里,自斟了一盏冻顶乌龙,啜饮起来。
庆林走上前去,加重了语气:「好贤侄,我好歹与陈老爷子一起打拼了三十来年,你总要留点面子给我吧?」
靖生知道钟庆林联手其它小帮派要策反鸿运,却被方扬抓着这个时机反咬一口,损失大片地盘,元气大伤,无怪乎一脸怨气。
陈琛慢慢地放下茶盏:「我母亲好歹也和老爷子一场夫妻,你有没有给他面子,有没有给我面子?!」
钟庆林脸色一变,陈琛翻出旧帐,连表面礼数都不顾了,摆明就要对他赶尽杀绝。他逼近一步:「陈琛,我是不想鸿运四分五裂,你们搅黄了美洲那边的事,我都不和你们计较……」一只脚伸出来,拦出他的去路,钟庆林向旁看去,叶靖生一面大吃大嚼,一面道:「要不要脸啊你,摇尾乞怜求人高抬贵手就直说,何必婊子还立贞洁牌坊,装什么蒜呢!」
「是你!」钟庆林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他之前瞎了眼才找他来对付方扬!「叶靖生,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
叶靖生搓搓鼻子,突然将筷子一摔,站起身来,刷地拔枪指着钟庆林的额头。
「庆叔!」身后的保镖纷纷拔枪。
「我告诉你,他们还忌讳什么鸿运,什么局势,我才不,老子一不爽,扳机一扣,最多我们一起见阎王!」叶靖生狠厉地一眯眼,「我这种人,什么都做的出的!利用我,拿我当垫背,找死啊你!」
「阿生。」陈琛平淡地开口:「人家肯上门闹场,自然是做好准备的,何必这样,吓坏别人了。」靖生抬眼一看,御隆轩所有的伙计全都哆嗦着躲到一旁,不敢上前。他哼地一笑,慢慢地收枪入怀:「ok,我也不想把条子引来,不过姓钟的,我要是你,就马上滚,就你有带人我们就傻到单刀赴会啊?」
钟庆林松了口气,赶忙退了几步,才恶狠狠地道:「你最好小心点。」话是对靖生说的,却是谁都知道,是冲着陈琛来的。
经这一闹,陈琛也没多大兴趣饮茶聊天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