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笑言侧目一瞧,花玉香深吸一口气,顷刻已将眼睛闭上。她那拧着的眉目,仿佛在重复念叨着一句话。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脖子上没蟑螂,什么都没有!原来境界可以这么高,顾笑言有些佩服身侧这小丫头了。
尽管蟑螂哥的威胁可以视而不见,但是立在他俩身后的劲敌孙可望,绝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办?往手刀悄然聚了些真气,顾笑言一霎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莫老爷发话了:“阿望,外面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蟑螂腾空而起,即时出现在孙可望眼前。刀光一闪,蟑螂哥已一命呜呼。
舒了口气,孙可望回身便复命道:“老爷,外面没有动静!声响,确有可能是临近昆虫和小动物所!”
“看来,是老夫多虑了。”把胡子一顺,莫老爷缓身而起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都回去歇息吧!”
应罢,莫菲即扶老爷子出门。
父女俩在回廊走了几步,莫老爷喃喃就道:“作为莫家独女,爹也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爹自个儿回房就行。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和他说吧!行事注意分寸,就可以!”
“谢谢爹!”听着小脸一热,莫菲一撒手,就往回跑。
再次来到耳房门前,里面的灯已被孙可望吹熄,门也刚被带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待他们父女俩衷心而贴心。
“孙大哥”莫菲憋不住,一声轻唤已脱口而出。
嘴角牵扯一下,孙可望的应答却有些冷:“花烛之夜,大小姐还是尽早回房为好,别让小白等太久了。毕竟,他才是你的相公!”
听着这酸溜溜的一席话,莫菲心里有些悔,凑前两步,就道:“孙大哥,你是不是还怪我?”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什么怪不怪的。”孙可望苦笑道。
曾经爱慕的男子,那落寞的表情,确实让她很揪心。
莫菲忍不住,踏前一步,道:“孙大哥,对不起!这些年,我误会你了。”
“我孙可望从来不介意做大小姐背后的男人!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孙可望不懂拐弯抹角,哀声一叹,深情一眼,瞬间已将所想如实相告。
这,是他的魅力。比起巧言的男人,他更实在,也更实用。听着这直白的陈述,莫菲当下,已有些动容。
但孙可望既然是唬虎寨门面上的当家,故不便长居莫府,再加上有任务在身,倘若这时离别,他们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念罢,莫菲便依依不舍道:“孙大哥,能陪我走走吗?”
“你真不怕小白气呀?”孙可望打趣道。
假相公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没点男儿气概。若他狠心一点,迫她就范,现在的莫家恐怕就没那么多事了。
提起这个男人,莫菲就来气:“他?没用的东西!裤都没扒,就丢盔卸甲了!现在还不知道躲哪哭着呢!”
这番话,在孙可望听来,很有味道。先不说俩人是主仆,尽管只是是友人,能把闺房之事细细分享,俩人关系也非比寻常。更确切地来说,莫菲的话带着某些暗示,而孙可望听懂了。
心中一乐,孙可望也不回避,当即接话道:“以莫大小姐的能耐,裙下汉子谁不折腰呀?”
“传闻孙大当家武功山北一绝,我莫菲倒想找机会比划比划。”莫菲瞪了他一眼,**道。
孙可望洋洋自得头一仰,假意推托道:“我老孙还真想,就怕老爷不高兴!”
“点到即止,切磋一下又何妨?”媚眼一抛,莫菲绕前两步,即时堵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大小姐倔强的样子,孙可望又气又乐:“看来我老孙不答应,是没办法离开了!说吧,去哪?”
“清才不在,有胆量就随我来呀?”将孙可望的衣领顺了顺,莫菲长发一甩,转身就走。
那发上余香,让人魂颠;那**之味,更让人神往。冲着佳人那娉婷婀娜的背影,孙可望脑门一热,健步便跟了过去。
躲在护栏外的顾笑言听着一愣,暗暗就骂:“握草!婚夜当晚,就要偷汉子了?幸亏师兄没沾上这野丫头,不然希通银号有得乱!白清才这家伙怎么这么倒霉,竟看上这么个女人?也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做外人的还真管不了!”
他身侧的花玉香却单纯得多:“笑言,他们在说什么呀?”
“探讨学术!噢不,是切磋武功!”顾笑言随口道。
花玉香有些骇然,当即诧异道:“莫大小姐也懂武功?我真没看出来!”
“没让人看出来的事多着呢!莫家的人,你以后当心着点!”顾笑言一本正经道。
愣了愣,花玉香即道:“那清才岂不是很危险?”
“你也会武功,你未来相公岂不也很危险?”顾笑言反问道。
想起大师兄京文阳威武的样子,花玉香小脸一热,道:“不会的,纵使他不会武功,我也不会欺负他的!相反,我还会保护他呢!”
看着一脸花痴的花玉香,顾笑言非常无语。他抬头一瞧,那对狗男女已经走远了。
“走,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回过神来,顾笑言忙扯花玉香衣角。
俩人对了一眼,再次拾起那两串大绿叶子,蹑手蹑脚也跟了过去。
这时候,客房内已是酒过三巡。
借着几分醉意,白清才一番诉苦,哭丧着脸就问:“许大恩人,我该怎么办?”
“你都没信心,我许某能有什么办法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