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而且说话的方式依旧如此让人……d不住。
像是意识到什么,海琪突然松开她,然后迅速扫了一圈书店,只见周围有好几个读者都向她投来略显诧异的目光。
她尴尬地干咳一声,猜想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个,荞姐。”海琪走到收银台前放置一旁的椅子上,“你没来的这些天,展小姐帮我们打理得很好,所以你放心吧。”
她点头:“我知道。”
海琪又窜到她的跟前,一副好奇宝宝模样地八卦:“话说,荞姐,展小姐跟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展小姐是他的姐姐。”她简洁地答。
“怪不得。”海琪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展家的基因也太好了吧,男的帅女的美。”
柳荞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她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没有听到她出声,海琪继续八卦:“那荞姐,你跟老板生的孩子……”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硬生生地被吞回到肚子里,因为她看到她的荞姐眼光不善地盯着她。
“什么孩子?我们婚还没结呢。”半晌,她才回了这么一句。
听言,海琪摆摆手指,一本正经地道:“贫尼掐指一算,婚期已不远矣。”
“去你的不远矣。”她在她的额头轻轻一戳,“赶紧干活,否则这个月的工资不发给你。”
工资不发?!这是何等大事?海琪气呼呼地一跺脚,一边走去书架整理书籍一边嘀咕:“我要去跟老板告状。”
然而她心知肚明,告状的结果是……老板会把她的荞姐越宠越上天。
见状,柳荞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这个可以随意撒娇的年纪,她以前是怎样度过的?那时候,她远离乐真,远离白奶奶,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大都市。在枯燥无聊的学业之余,她每天都期盼着能够与木子霖重逢,然而每天盼来的都是失望和难过。
她早就过了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撒娇的年龄,可是现在身边有了那个叫做“小展”的男人,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弥补了自己的遗憾。
其实,她真的很幸运。
也很幸福。
虽然跟展亦清索要了圣诞礼物,但其实她对这些洋节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下班后她也没有再跑去街上溜达溜达,而是直接回了家。
当然,一如既往是展亦清来接的她。
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的一大早,柳荞醒来首先看到的,并不是暖阳高照,而是展亦清近在咫尺的……脸。
“你干嘛啊?”她条件反射地向后挪动身子,与此同时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心窝,“一大早在这里偷窥人家睡觉,想吓死我啊?”
“我怎么舍得吓死你?”他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该起床了。”
她哦了一声,一脸满足地享受着被人服侍穿衣的福利。
忽然之间,她想起了什么,朝他伸出手:“我的圣诞礼物呢?”
展亦清觑她一眼,语气略带讽刺:“睡得那么晚,还想要礼物?”
闻言,柳荞立刻被炸毛:“你想反悔?”见他只是报以冷笑,她又吼道:“你无赖。”
“无赖的一直都是你。”他顿了顿,又神情严肃地补了一句,“我只负责对你耍流氓。”
“……”为了能够活得长命一点,她决定以后少跟他废话。
暗暗做下这个决定之后,她就真的成了惜字如金之人,对于他的问话,她也只是要么点头,要么摇头,哪怕他叫她带上自己的身份证件和他一起出门,她也放弃了开口打探消息的念头。
直至他把她带到民政局的大门口,她才……瞬间破功了。
“这是要……干嘛啊?”她讷讷地看着他,疑窦像鱼儿吐泡泡一般蹭蹭蹭地冒出来。
展亦清侧头看着她,并未开口回答她的疑问。静寂的沉默弥漫在狭窄的车厢,让她觉得莫名紧张,又隐隐有些小期待。
沉吟片刻,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还记得在光缘寺求签时,大师跟你说过的话吗?”见她实诚地点点头,却仍旧一副不得其解的呆愣模样,他暗暗觉得好笑,但到底还是被他压抑住了。
“寒冬岁末,桃花将以盛姿绽放。荞儿,我们该结婚了。”
结婚?
柳荞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眼居然会离得自己这么近,哪怕他跟她求过婚,还说等她伤好后就去领证,哪怕昨天海琪还跟她提及这件事,说他们的婚期已不远矣。
其实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跟他交往的时间也就半年左右,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们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以为她早就已经是他不可分离的另一半了。
仿佛过了一年,又或者是一个世纪,她才微不可查地点头:“嗯。”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日子比较有意义,很多情侣都选择在今天登记结婚,是以,排了许久的队伍才轮到他们。
虽然等待的时间很久,但登记的过程却很短暂。
钢印落下来,一个全新的家庭便这样……组成了。
然而整个过程下来,柳荞都是懵圈的,直至走出民政局大门,上了车之后,她仍旧没能从这瞬间的变化之中缓过神来。
相比之下,展亦清倒显得淡然自若得多了,好像这件事完全在他的计划之中,也完全在他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等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柳荞紧紧盯着手里捏着的似乎还在发热的红本本,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毫无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