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因了这种猜测,刚刚堆积的火气,在不经意之间,就消除了一大半儿。
只不过,刚刚白玉糖等人害的警队丢了面子,马义心中还是有些稍稍的不忿而已。
就在他准备树立一下警察的威严,酝酿半天,准备开口的时候,白玉糖却是先他一步说话了。
“你过来是准备抓我们吗?”白玉糖眨巴着一双半月大眼,问的无辜。
“呃……是……”马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答的磕磕巴巴,尤其是面对这么个明珠玉露,幽兰娇花般的丽人,那心中的气愤,又消散了几分。
白玉糖见此,沉静的一笑,“那你还等什么,没看见我们都出来了吗?咱们走吧。”
“呃……”马义被这种变化整的措手不及,心中的气愤全部被郁闷所取代。
刚刚明明是你们跑得厉害,害得我们追了一路,现在又这么积极主动,要不要这么玩儿人啊!
似乎是嫌马义的打击还不够,涅梵晨清冷圣洁的开了口,说出来的话犹如神佛法旨一般,让人不能拒绝,“我要和玉儿坐一辆车。”
夏云朗几乎是紧随其后,笑颜优雅无双,“玉儿身边的位置自然有我一个。”
“阿木是不会和姐姐分开的!”铁木就像是一只大型浣熊,紧紧的贴在白玉糖的身边。
看到这一幕,别说是马义,就连周围的警员都有些无语了。
难道警车是坐好玩儿的吗?!
一个两个还有心情争位置,这到底是神马鸟状况!
但是,就从这件事上,马义也得出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结论:这些人如此有恃无恐,恐怕底牌不会比柳夏晖软上多少。
要真是如此,那么,他可就成了夹心饼干了!
马义虽然郁闷不已,但还是将白玉糖等人带到了警察局,只不过,本来义愤填膺,无比强势的态度,变成了客客气气,软软绵绵。
白玉糖等人被带到警察局之后,就被关到了一个审讯室里。
其实,他们本来是要被分开来关的,但是,无奈涅梵晨夏云朗等人气场太过强大,马义在没搞清楚这些人背景身份的时候,自然不敢动强。
等马义拿着记录册,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就看到白玉糖和田甜正围坐在桌子边上,翻看着从苏州古玩市场买回来的那些个小物件,不亦乐乎。
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等人则是围坐在周围,那种浑然天成,高贵无匹的气度,似乎让整个稍显昏暗的审讯室,变得一派耀眼。
马义的额头登时冷汗。
他干咳的好几声,这才坐在了白玉糖的对面,调整了一下心态,严肃的问道,“姓名。”
“白玉糖。”
“我叫田甜,她的好姐妹!”
“……”马义无语的看了田甜一眼,这才悻悻的开口,“我会一个一个审讯,一会儿才轮到你,你先别说话。”
田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那样子倒是颇为失落。
马义觉得自己头疼了,他忍住突突猛跳的太阳穴,故作平静的继续问道,“性别。”
白玉糖无言,一双沉静的半月墨玉眼宛如子夜,就那样深深的看着马义。
马义被这双眼瞧得发毛,直接低下头,“我知道,我知道,女……下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殴打柳大少的朋友?”
虽然知道白玉糖等人或许有些门路,但是毕竟沈雄发话了,他就算心里不愿意,但办案的时候,还是要问些有利于柳夏晖的问题,要是能赶紧把案子定下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白玉糖闻言,一双子夜般深不见底的眼眸却是泛起了灼灼光华,沉静的笑容中沁了丝妖冶,眼角边的泪痣靡丽惑人,“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殴打柳大少的朋友,而不是柳大少的朋友拦截我们,意图不轨呢?事实上,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还有,你说我们打了柳大少的朋友,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就敢随便抓人,你们警察局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马义被白玉糖问的一愣一愣的。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也会有如此气场,说不定这次柳夏晖还真是踢到铁板了!
就在马义骑虎难下之时,柳夏晖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嚣张的传了进来。
“听说人已经抓回来了,太好了!快让我见见!”
还没等马义发话,审讯室的大门就被相当无礼的撞开了。
柳夏晖,还有打着石膏绷带的光头男子,狞笑着走了进来。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三人,柳夏晖眼中的淫秽之色更甚,猖狂的大笑道,“哈哈哈,你们能打架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们以为得罪了我柳大少,就没事了吗?逃,你们逃得了吗?”
光头男子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那双眼睛却是阴毒的望着铁木,偶尔转到白玉糖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垂涎。
看到了这一幕,就算马义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心里多少还存着几分正义感,不由得大声喝道,“柳大少,我现在正在审讯犯人,你们没权利闯进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请你们出去!”
柳夏晖一听这话,立刻一阵不屑的大笑,“哈哈,权利?你脑子进水了吧,在这公安局里,我就是权利,我大舅是公安局大队长,公安局的副局长又是我老爸的哥们,就算这公安局的正局长都要让我七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今天这几个人我要了!你就当没看见,事后,有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