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讯息,顿时也紧张起来。
她记起刚才贺行远提到过蔡先生,转而又想到蔡先生与王静岚的关系,张张口正想说呢,贺行远已经开了口。
他对方才的事情点到即止,转而说道:“母亲那边能联系到谁我不知道,明日我去趟书院拜访下周先生与万先生。前些日子两位先生听说了夏大人的事情后,就在暗中帮忙寻行帆了,只是遍寻不着。如今事情有了转变,怕是要同两位先生说一声。”
贺行远这一长串话知遥并没挺进耳中多少。
她刚才想说的话被贺行远一打断,突然就失去了说的勇气。在贺行远讲话的时候她将那番话会对贺行远造成的影响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终究是按捺了下来,决定过段时间再提。
王静岚若是想让贺行远知晓,早就会让他们二人去临江阁后院见她了,不至于这边贺行远刚离开贺府,那边就让马氏将她叫了去。
既然王静岚不愿意,知遥便也不提,可是当她一轮想通的时候,才发现贺行远正盯着她瞧,脸色很不好看。
见知遥终于回神了,贺行远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知遥一下子想不到借口,也不知怎么的就记起了江衡言给她送的两封信,说道:“啊,送来了……封信还没给你看过呢。”
她差点提起那张给她说马氏帮她处理临江阁事情的纸,幸好及时收了口,不然连带着王静岚的事情也出来了。
知遥发现她和贺行远二人果然是有了各自的秘密,互相说不得,有些失落。
贺行远听到知遥的话,眼神黯了黯,偏过脸说道:“罢了,他肯定是送给你一个人的,没必要给我瞧。”
知遥不知他怎么就又赌气了,心下着急,忙“哎呦”一声拧着眉动了动脚。
果然,贺行远着急地凑过来问道:“怎么了?疼得狠了?”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活该!叫你不看路,不然怎会伤成这样?”
口中说得严厉,却是细细帮她看了,确定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才放下了心。
知遥才记起程瑜风的事情,忙同贺行远说了,却将祖母和马氏在安园提到的程瑜风那段隐去——当时她们说,当年救起贺行远的除了马氏还有程瑜风。
知遥本没记住他的名字,贺夫人提起后她只觉得隐约听到过,直到见到程瑜风本人后才慢慢记了起来第一次是在哪儿听到的。
贺行远挑眉看知遥,见她认真的样子,知道程瑜风这事儿不简单,又听知遥提及母亲说程瑜风知道事情始末后原本能帮忙做内应,就将他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临行前贺行远同知遥知会一声,说道:“事不宜迟,我过会儿就让阿寒想法子将夏姨娘消息通知给两位先生,虽说两位先生或许已经知道了,可还是让他亲自去一趟更为妥当。”
“啊?”知遥不明白,“为何要给两位先生说?”
贺行远这才忆起,刚才他说的两位先生也在帮忙找贺行帆的时候,知遥根本没注意在听,就懊恼起来转身就走。
知遥忙拉住他衣袖好生哄他,他才软下语气将事情又大概讲了一遍,只是细节的东西,却不肯提。
知遥待他讲完后便笑眯眯同他道别。
直到贺行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知遥的笑容才僵在了那里。
让阿寒去通知先生们……岂不是说阿寒知道两位先生如今同贺行远暗中的联系?
这次同贺行远去侯府的,是碧玺和阿寒。看来很多事情他们两人也许知道,她却不知。
方才贺行远不愿多提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
想到王静岚的事情,知遥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谁没个苦衷呢不是?
但她猛然发现以前那种和贺行远毫无芥蒂毫无隐秘的日子,忽地就一去不复返了,不知为何,心中非常哀伤。
第二天上午贺行远出门去见两位先生,谁知中午就带回来了好消息,兴高采烈地来和知遥讲。
看到贺行远急匆匆地过来,像是在讨奖赏的小孩那般在她面前炫耀两位先生的厉害之处时,知遥突然释然了,辗转一夜没睡好的所有担忧也顷刻不见。
再怎么说,他在收到消息后头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她,不是么?
两位先生一直有心要帮忙找人,自然是在城内外都布下了探子,专门找寻相关线索。
有一个探子说起昨日城外有处别院应该是有人被偷偷带进去了。
本来他没注意到的,只是刚巧有一辆马车进过他不远处的时候,有人从里面丢了个品色极好的玉镯子出来。
本能的警觉性让他觉得事情有异,就悄悄跟了去。
等那些人进了大门后,他也寻机会混了进去。
悄悄寻了许久,他才盯上个正同人唠叨的妇人。
偷听得那妇人抱怨说地窖本来就不够用,江家那些旁支的人居然还占了个大的去,如何如何,这探子便上了心,将事情记下来禀了周先生他们。
先生们立即派了些身手好的人去将人救出来。
“你当那处别院是哪个?”贺行远问道:“可是你常去的。”
知遥茫然地摇头,“不可能,我那么懒的,经常去的也不过是衡云她们家那个有葡萄吃的……”眼见贺行远咧开了嘴,她差点惊掉了下巴:“难道真是那里?”
“不错,”贺行远眼中闪过厉色,“那些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抢了侯爷的院子来藏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些!”
“难怪,会将临江阁交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