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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近还是不要用剑的好。”大夫补充了一句,“冷捕头的剑太快,使出来对手腕负担可不小。”
冷血点了点头,道:“多谢。”
大夫自认当不得这句谢,连忙摆手。
他走后,冷血想了想,又对林诗音解释了一下:“我另一手也可使剑。”
所以他还是有能力保护她的。
林诗音听懂了,愣了一愣后直接笑出了声:“嗯。”
她想这人还真是只有看上去冷酷啊,实际性格与‘冷血’哪扯得上半毛钱关系,甚至还有点可爱。
冷血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笑,虽然不太明白她究竟在笑什么,却好似也被这笑感染了似的,无端愉快了许多。
接下来的半日里,林诗音便依照冷血的劝告,不忙着练后面的,先专注练那前半篇。
事实上光是前半篇她也有好几处滞涩,想了想还是决定请教他。
这样一来,他也干脆没再回到树上去。
讲到练武方面,冷血的话多了不少。
但他自己就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练武功的人,有些问题根本解释不来,只会给她演示。
林诗音也很知足,好歹这是个免费的陪练呀,劲头顿时更足了。
不过第二天她就尝到了好久不活动后一下子练嗨的恶果,一醒来就觉得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两条手臂更是酸痛得抬都抬不起来,堪比学生时期每次长跑完的体验。
练武真不是个人干的事啊!委屈!
可是想到昨天下午自己还和冷血约好了明天继续,林诗音还是咬咬牙爬了起来,免费陪练不常有,且练且珍惜吧。
冷血作为一个从小在野外长大的人,自然对一般人的身体素质没有准确的认知,见她愁眉苦脸地出房门,还颇疑惑。
而等两人开始练之后,他就更疑惑了。
虽然昨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但今天林诗音的动作可谓是绵软无力,他甚至怀疑他只要再多用半分力,就能直接把她给摔到几丈远去。
一个回合下来后,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你怎么了?”
林诗音小臂还被他钳着,开口时委屈至极:“……我手酸啊,举不起来。”
俩人之前在拆招,故而靠得很近。
她这样一回头,姿势更是别扭,加上说话间直接喷在他下巴处的热气同这深秋寒气的对比实是过于明显,叫冷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退。
可他只顾着往后退,却是忘了自己还钳着她的手,直到她人直挺挺地朝自己怀里倒来!
然而此时已来不及了,‘砰’的一声,她的后背就撞上了他胸膛。
冷血原本就已经相当手忙脚乱了,这下更是无措,脑海一片空白,耳边也只余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响过一声。
等他好不容易想起来要松开手时,耳朵已涨至通红。
“……抱歉。”他声音很低,像是在掩饰什么。
林诗音总算能够站直同他讲话,揉着酸痛不已的手臂转过身,还没开口呢,就看到他又恢复成了一眼都不肯看自己的模样。
只是头撇得再厉害,也遮不住他已经红透的耳根和脖子。
林诗音:“……”
天啊,这也太纯情了吧?如果活在一千年以后跟人挤公交挤地铁他是不是得直接爆炸???
第10章零零玖
林诗音看着他拼命想掩饰的模样其实很想笑,但是怕自己笑出来的话这人又要窘迫得直接逃走,所以只好忍着。
“还继续吗?”她自认很平静地问。
她哪里知道,冷血现在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会忍不住想起刚才她回头扁着嘴说手酸时的委屈模样呢。
所以冷血最终还是跑了,不过比上回稍好一点,至少跑之前留了一句不急你先休息。
林诗音:“……”
行吧,既然陪练都跑了,她也只能休息了。
但她也知道冷血肯定没跑远,这家伙这么在意他师父给的这个任务,怎么可能真的跑到别处去,这会儿估计就在她看不到的某个角落蹲着呢。
唔……也不知道有没有从脸红中缓过来?
等两人再重新拆上招已经是两日后的事了,林诗音没想到就自己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功进度居然也一样对身体有好处,别的不说,至少她的风寒是彻底好了,脸色也比从前红润了不少。
祥叔见状一个人念叨了好久,大意是少爷也就留了武功心法给她这件事做得还算地道了,听得林诗音十分无语。
不过仔细想想,这《怜花宝鉴》能到她手里的确是沾了李寻欢的光不假。
时近初冬,李寻欢的离开在京城也已算不得什么秘密。
那五个账房正式给招来的新账房们讲如何记账的时候,林诗音还听到了有人在下面低声议论小李探花为何要扔下未婚妻和这万贯家财远走他乡,脑洞一个大过一个,令她这个当事人哭笑不得。
还在持续误会她为李寻欢伤春悲秋的祥叔同她一道坐在帘后,自然也听到了,相当忐忑地去瞥她表情,道:“要不我来帮表姑娘挑算了?您不是还要练功吗?”
林诗音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扭转不过来,也懒得解释了,但在选府中账房这件事上她并不打算草率为之,所以当然摆手:“不用。”
她这么坚持,祥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陪她继续坐着。
林诗音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够老实够听话就行,毕竟就算当了李园的账房,也只是帮一个人看不过来的她做做记录而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