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灭了清寒殿的火,已然是后半夜,众人都倦了,纷纷回屋睡觉,傅归月滞留在萧竹的屋外,似乎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归月,看你有话要说。”东方如卿看着他的眼,慢慢道。
“师傅,请准许归月守在此处。”傅归月道:“若是那刺客再来,也好有个防备。”
“刺客?”东方如卿皱了皱眉。
“恩,归月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但是看行事风格,却是江湖上刺客一行的风范。”
“查得出是哪一派的么?”东方如卿的声音压低,带着些寒意。
“暂时.......不能。”傅归月道:“那刺客机灵的很,□□都融化在火海里,就算是这位师妹身上的毒,我起先也以为是什么奇毒,不过方才瞧了瞧也不过就是一般的毒罢了,看来那刺客对自己的手段很是有信心,并不多么依赖兵器上的□□。”
东方如卿垂眸,思量了许久,点头同意了。
“师傅还有。”傅归月顿了顿道:“这位师妹眼生的很,倒是不曾见过。”
“她叫萧竹。”东方如卿低声笑了笑:,有几分意味深长“是我几年前偶然从山下捡回来的孩子,觉得投缘便留下来了。”
“原来如此。”傅归月恍然,复又问道:“师傅有没有查过她的底细,不知为何今日会惹人追杀。”
“是个清白的孩子。”东方如卿正色道:“归月,她是你师妹,可不能这般疑人。”
“是,归月知错了。”傅归月颔首:“时候不早了,师傅回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竹:????劳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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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冤家路窄(上)
萧竹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还很困,于是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回笼。
她“哎呦”一声,痛的浑身都僵直了起来。冷汗涔涔而下,下肋处像是有千百跟针在扎一般,紧接着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啊啊啊!见红了!!!!!”她低头一看,惊慌失措的嚷起来。
门被人推开,一个瘦瘦高高的影子走了进来,腿很长,几步就走到他面前侧身坐下,双手上下衣拉,将她翻正,强行制住,萧竹痛的直抽抽,却听那人沉静道:“有了伤睡觉还这么不安稳。还有见红,你知道见红什么意思么?”
“看到什么我就说什么了。”萧竹倒吸着冷气说,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眼睛已然挪不开了,也不叫唤了。
“昨天有人要杀我,是你救了我?”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恩。”傅归月不置可否,目光却没离开过她的伤口:“伤口裂了,这么下去不行,我去找临儿帮你重新包扎。”
说吧他起身匆匆出了门。
萧竹一直目送他离去,然后才动了动眼珠子,脑海里依稀残留着昨日的零碎的画面,觉得背后发凉。
不消一会儿,卫临儿就来了,她提着药箱步伐匆匆。
“临儿!”萧竹大难不死,看到她不禁感慨又感动,卫临儿却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低头帮她折腾伤口,有些冷淡。
萧竹的脸一黑,她歪着头小心翼翼的喊卫临儿的名字,喊了三四遍,卫临儿才抬起头来,凉凉道:“昨天师兄在你们屋门口待了一宿。”
这是个陈述句,萧竹“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
“你不知道?”卫临儿道。
萧竹使劲晃脑袋:”我早上才醒,还是被伤口痛醒的。”
卫临儿半信半疑,不由得又想起昨夜傅归月喂药的场面,觉得心里堵得厉害,手下动作也变得粗糙起来,弄得萧竹“哎哟哎哟”叫唤。
“临儿,做事细致些。”门外传来傅归月的声音,沉稳似水,卫临儿动作一滞,闷闷的应了一声,不声不响的弄完了,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萧竹僵硬的卧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样的人际关系,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连唯一还搭理她的卫临儿也突然这样,她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天资笨的紧,自从进了白云宫的门,她就发现了自己同别人的差距,一些简单的内功心法,别人一学就会,而她要学上几十遍还学不出个所以然,她渐渐的跟不上其他人的脚步,开始被别人嘲笑。而师傅对她却一如既往的甚至是更加的好,才惹得别人看她不痛快。
自己大概就是不适合学武,也不太应该来到这白云宫,反过来想,如果不呆在这白云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好在她是个豁达的人,想了一会儿想不出答案就不想了,门外传来人声喧嚣,是弟子们聚集起来练功了,枕着这些声响,萧竹想象着自己某一天和其他的弟子们一样,习武弄剑。
半梦半醒间,有人进来了,步伐轻轻的。
她竖起耳朵,听见“嗒“一声,似是碗碟搁在桌上的动静。
眼睛睁开一条缝,萧竹瞥见桌案上放着一叠新切好的菠萝,金灿灿的水润润的,还冒着一丝白色的凉气,显然是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冰镇的上好菠萝,用小木棍插好了送来的。
喉咙一干,她突然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个人,便不好意思扑上去,只能故作矜持的躺着,指望那人快些出去好让她原形毕露。
那人却偏不出去,反倒抄起手,颀长的身躯斜倚在墙上,好整以暇。
好一会儿,萧竹觉得快熬不下去了,拼意志力她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