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雁妃?”同时他又将目光投向了靖临远去的背景,突然发觉,紧伴神君之侧的那抹红影十分的刺目,让他想提刀将这抹身影从画面中剜去。
这时围在九重天牢外的人群已逐渐散去,人影攒动之际,玄念阮的目光又被另外一抹身影吸引过去了。
那是个女人,此时站的离他不远,身形高挑,曲线婀娜,身穿一袭对襟半臂袖襦裙,外襟为洁美茶白色,内裙为浅淡桃红色,更衬得她微醺后酡颜娇嫩。
但吸引玄念阮的不是她的娇美容貌,而是因为她长得像靖临。
同时他的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神君变成女人的模样。
若神君是个女人就好了……
被这女子的容貌吸引、恍惚了一瞬后,玄念阮才回神,随后立即将脑海中那浮想联翩的怪诞想法驱逐。
而后他意外又饶有兴致的发现这女子此时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看向神君与神卫渐行渐远的背影,并且神色极为恼怒,同时又隐含着不甘与嫉恨。
心中对这个女子的身份有个大概的估量之后,玄念阮将目光投向了武曲星君尧歌。
仅一眼,尧歌便会意,朝着玄念阮微微点头,立即转身离去。
第67章诡计
知道初雁在担心他娘,而初夫人也担心初雁,于是刚一回到神君阁靖临便让初雁回家了。
初雁临走前看了靖临一眼,失落的目光中含有几分期待,期待靖临能够叫住他,给他一个解释或者安慰,哪怕是骗骗他,他也想用这个谎言给自己一个理由来确认靖临从未动摇过对他的信任。
他在九重天辛苦坚守万年的原因就是靖临的信任,这点于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他可以为了这份信任什么都不要,但若是没有了这份信任,他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正因为太看重,太在乎,太执着,所以才会得患得失,才会成为惊弓之鸟,所以靖临刚才的那几分怀疑令初雁恐惧又愤怒。
而靖临却没打算和初雁开口解释,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她刚才确实是动摇了,哪怕是因为关心则乱。
若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就不会受到魔物的蛊惑,中了他的奸计。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解释,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初雁。
错了就是错了,解释的再多,不过是为自己的错误多找几个借口,但归根结底,还是错了。
面对着初雁的目光,靖临双唇嗡动,几度欲言又止,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走吧。”
初雁瞬间明了——她确实是怀疑过他,随后他的双眸在瞬间黯淡了,无言苦笑,转身离去。
望着初雁渐行渐远的背景,靖临心头沉重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随后左手再一次的探入右袖,想要转动右手手腕上的平安珠,但却再一次的摸了个空。
摸空的那一刻靖临先是一怔,猛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余晖落入双眼的那一刻她立即转身,跑进屋去将镶在书案上灯台中的那颗夜明珠简单粗暴地卸了下来,又问她的其中一个小美人儿要了个荷包揣了进怀里后急匆匆的出门了,随后火急火燎的御空飞回了洗濯岸边。
神君要把那九颗珠子找回来。
哪曾想神君风一样的飞到洗濯岸边后,竟然又不期而遇的碰到了状元郎。
这个状元郎还真是……喜欢洗濯岸啊!
面对着身心皆处于凌乱状态的神君,玄念阮面不改色的朝着她俯身跪拜:“臣玄念阮,拜见神君。”
神君怔忪片刻,随后诧异万分的说道:“免、免礼……平身。”
玄念阮谢恩平身,随后问道:“神君似乎,很喜欢洗濯之岸?”
“恩……”靖临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声,也顾不得整理自己那被风吹乱的仪容,立即开始拿出夜明珠在树丛边仔细搜索,找她的那九颗宝贝珠子。
当神君屏息凝神的找东西的时候,玄念阮先是沉默,静静的看着神君手忙脚乱的在树丛里钻来钻去,观察她到底有多着急。
虽然白日里已经见识过了这九颗珠子在神君心里是有多重要,可他还是想再次掂量一下这九颗平安珠在她心头的分量。
直至神君急的快要放火烧林子的时候,玄念阮才不慌不乱的开口,道:“神君是在,找东西?”
本就着急的靖临是彻底被这句话给惹毛了,遂怒道:“不然本君是吃饱了没事干来遛食的么?!”
妈.的!
这个玄念阮是找死啊!
当了一万年的神君就没见过这么不长眼色的状元!
而面对着神君的震怒,状元郎即不惊也不怕,反而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当着神君的面,慢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鼓鼓的荷包,打开后朝着神君伸长了手,一脸懵懂的问道“这是神君要找的东西么?”
靖临:“……”
荷包里装的,就是靖临钻在树丛里找了半天的九颗平安珠。
妈的!
脸色铁青的沉默了片刻,靖临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直接下口谕弄死这个状元郎的强烈怒火,沉声道:“玄念阮,你是在故意戏弄本君么?”
玄念阮瞬间面布惶恐,忙不迭的摇头:“臣、臣不敢!”
靖临怒意十足的冷笑:“你敢,你实在是太敢了!”
玄念阮先是一怔,随后惊慌失措的颤着音问道:“难、难不成是因为、这、这九颗珠子?”
靖临沉默不语,怒意十足的盯着玄念阮。
玄念